九个头、身躯庞大的白磷大蛇从佐助的左肩处嚣张地冲了出来!然而没等它做些什么就被须佐能乎手里的剑一下斩断了八个头!
剩下的最后一个头见势不妙立刻缩了回去,随后张开猩红大口,蛇嘴里的粘液鼓动,浑身苍白的大蛇丸居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大蛇丸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老是从嘴巴里吐东西。”看着大蛇从嘴里吐出大蛇丸,大蛇丸又从嘴里吐出草薙剑,白绝嫌恶的撇了撇嘴。
白童子没说话,继续静静地看着场中。
本来出现了转机的场面很快就又归于鼬的掌控——因为大蛇丸出场地突然,死的也突然。
须佐能乎手里的长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把他连带着所有白磷大蛇的身躯从佐助的身上连根拔起,尽数拖入须佐能乎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葫芦中,随后封印了起来!
这样一番动作之后佐助咒印二的状态消失,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脖颈处的咒印也消失了踪影。
白绝哇了一声:“居然是十拳剑,难怪能把大蛇丸那家伙封印起来。”
黑绝点了点头:“没想到鼬的须佐能乎这么厉害。”
做完这一切后鼬再也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白童子更加握紧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至此他也知道了鼬的目的,给佐助力量,给佐助名声,还帮助佐助拔出大蛇丸的咒印影响。
——呵,鼬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情绪,继续站在阴影中盯着场上的两人。
鼬艰难地站了起来,看着佐助:“你的眼睛是我的了,白童子也是我的了。好了佐助,来吧,把眼睛给我吧。”
鼬伸出手,摇摇晃晃地朝着佐助走过去。
浑身虚脱的佐助紧靠着石碑,退无可退的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他只能无力地看着那只举起的带着鲜血的手,那双马上就要碰到他眼睛的手……
——眼睛就要被挖掉了吗?
佐助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心里反而一松,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泄气,或是因为感到释怀和解脱,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胸口的一直屏的一股气好像忽然就散掉了。现在的他很想笑,想笑到眼泪都出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佐助靠在石碑上,任由那只手靠近他的眼睛,不作任何反抗。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那伸出的手指却没有落在他的眼睛里,而是……落在了他的额头。
佐助愣住了,远处的白童子也愣了。
这是小时候鼬最喜欢对佐助和弥也做的动作。
小时候的他们总是央着鼬跟他们玩,要鼬带他们练习手里剑或是其他,但鼬总是有事,不得不把他们放在一边。他们一直央求的话鼬就会冲他们招招手,然后他们屁颠屁颠地凑上去,结果换来的就是额头上轻轻的一戳,随后就是一句——
“原谅我吧,佐助还有弥也,下次吧。”
而现在……
“原谅我吧,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两句话重叠,震惊的不只是佐助,还有站在石块后的白童子。
淅淅沥沥的雨中,那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缓缓地倒向地面,高大的须佐能乎消失,化成一缕青烟,这一切在白童子的眼中就像是慢镜头一般。
他定定地看着前方,毫无知觉似的从石块后一步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那晕染开一片血红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他低下头,鼬已经闭上了眼,雨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他的嘴角带着笑。
白童子眨了眨眼,紫色的眼里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真的死了。
白童子原以为他对鼬要死的事情虽然有些介怀,但是想到处理办法后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可以很冷静地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明明是摆设的心脏传来了让他陌生的疼痛感,他甚至想不起来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是佐助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
佐助看着白童子,他嘴唇苍白,脸上毫无血色:“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原谅我吧,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什么?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白童子垂眼不答。
他面无表情地召唤炎蹄,然后把鼬放到了炎蹄的背上。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要去找佩恩,让佩恩把鼬复活。
看着白童子欲走的样子佐助吃力地坐起,用尽力气喊住白童子:“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告诉我!!!”
白童子坐上炎蹄,看着有些崩溃的佐助:“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呢。”随后他抿了抿唇,看着闭着眼一脸安详的鼬道,“大概是完成了心愿,所以很高兴吧。”
佐助喃喃复述:“完成了心愿……完成了心愿……”
眼神闪了闪,白童子不再看失魂落魄的佐助,指挥炎蹄朝着木叶方向飞去。
他挥手解开结界,让炎蹄飞到木叶的上空,然后俯瞰木叶却发现木叶虽然依旧一片狼藉,但是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空旷宽广的褐色土地上是互相搀扶着的忍者,还有人在指挥着什么……
怎么回事?白童子皱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立刻双手结印,他再次使用幻灯身术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应,又试了几次后依旧没有回应。
白童子的心里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