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的手里剑摩擦碰撞发出的叮当声不绝于耳,溅射的火星像是一朵朵绽开的绚烂烟花。
几乎封闭的空间内晦暗不明,原本角落里的一盏橘色小灯早就在打斗中被打翻,墙壁被击出数个大洞,石凳也碎裂着倒在地上。
佐助声音低沉,神情恼怒,手下的攻击越发凶狠凌厉:“你以为你做得到吗?!”
鼬身形灵活地躲避着无数朝他掷来的十字形手里剑,同时速度丝毫不慢地用同样的手里剑回击,他手上的动作快得连肉眼都难以看清,但他的声音却清晰而沉稳,不带一丝喘息:“我当然可以。”
“他可不是个任你摆布的人偶!”数个十字形手里剑再次狠狠掷出,佐助三勾玉的写轮眼里涌动着暗流。
“我当然没有把他当做可以摆布的人偶。”鼬嘴角勾起,看向佐助的眼里带着一丝轻蔑,“三年里他根本没有想起过你的存在,所以你我之间孰轻孰重他早就有了定论,我想这一点你很清楚。所以,只要我没有死,那么你做什么都比不上我的一句话。你觉得是不是呢?佐助。”
像是被戳到了痛脚,佐助的表情愈加狰狞,他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三年前毫不犹豫的离开,三年间的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再次见面之时想也不想的拒绝,这些让他崩溃扭曲的现实都被他埋在心底,用冷漠遮盖,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是这些事实已经像是一道道伤口一般长在了心口,不停溃烂发痛,每次提起都是让他想要暴怒的痛。
鼬丝毫不管神情难看的佐助,继续道:“即使你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我对他来说比你重要得多,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看你一眼。”
——所以,杀了我吧,佐助。
检验器量与获得力量的那一套论调对佐助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佐助对灭族的真相存了疑惑,已经不是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所以只能从白童子入手。鼬很清楚,佐助现在的软肋,是白童子啊……
他必须激发出佐助更多的恨,让佐助在情绪暴躁下使出更多强大的忍术,这样他才会透支自己的力量,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隐藏在佐助体内的大蛇丸引出来!
佐助对鼬的话仿佛置若罔闻,扔出最后一把手里剑后他双手迅速结印,鼓起脸颊:“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点亮了整个空间,空气与尘埃都被烈焰灼烧!
“水遁·水龙弹!”
清澈的水流聚成一条蜿蜒的水龙,狠狠撞击在豪火球上,‘嗤’的一声白色的水蒸气充斥在这个在并不广阔的空间内。
视线被白雾遮挡,这对之前使用月读却被佐助破解而遭到反噬、因此视力大幅度下降的鼬算不上不利条件,他直接闭上了眼!
呼啸的风声割裂了白色浓雾,一把巨大的手里剑从里面冲了出来!鼬甚至没有转头就立刻脚尖点地跳跃着躲避,但就在他跳起来的时候手里剑却忽然变成了两个!
鼬微微蹙眉,在空中强行调转身姿,轻盈地旋转躯体从两把手里剑的中间掠过!
可就在这时佐助露出笑,他的手上出现了两根肉眼几不可见的铁丝,它们反射着清冷的光芒。
佐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单手扯紧铁丝!
下一秒鼬即将躲过的手里剑立刻被早就连在上面的铁丝割裂成数瓣!一片巴掌大的铁片旋转着深深扎进了鼬的大腿外侧!
腿上顿时涌出鲜血,鼬立刻倒在地上!他单手撑地,皱紧眉头,强行忍住涌到喉咙口的腥甜。
——不能再拖了,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妙了!
佐助眼神幽幽地看着鼬,勾起的嘴角带着明显的嘲讽:“你的动作慢了很多,居然连这个都躲不过,看来这双万花筒给你带来的负担很大。”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眼睛啊。”鼬拔掉深深陷入肌肉的刀刃,即使受伤他的音调还是不变的平稳,“你真的成长了很多,佐助,这样的你总算有了点让我有了点认真起来的想法,可光这样就想杀死我还是远远不够的,你还差得太远了。”
佐助不屑的哼道:“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呵,从前每次被打的倒在地上的是我,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你,感觉如何呢,宇智波鼬?这样的你又凭什么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呢?”再次见面时那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的眼里,让他想起来就觉得不适!
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是佐助和鼬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鼬以手里剑抵住佐助刺过来的剑,轻笑着道:“这样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要而不得的可怜孩子。”
“要而不得?我可怜?”佐助像是气极了似的冷笑,“他连这场决斗都没有来,你以为他对你又有多关心?三年不过眨眼一瞬而已,三年的陪伴又算什么?!”躲过鼬的攻势,佐助再次双手结印,“哼,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管,现在,你只要准备去死就可以了!火遁·豪火龙之术!”
数条火龙朝着鼬的方向冲去,狭小的房间终于是容不下打斗的两人,厚厚的屋顶仿佛纸片般不堪一击地被火龙冲破,之后豪火龙冲向更高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