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子有这个能力在,以后也能够方便很多。
“在羡慕我的能力?”
鼬毫不掩饰地夸赞:“嗯,很厉害。”
“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是不是要用在我身上?”白童子仰起脸看着鼬。
鼬一怔,没有回答。
白童子横眼看鼬,勾起的嘴角却不带任何笑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哼,你果然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喜欢替别人的人生做主。”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这个问题在三年前他就问过白童子,可是白童子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知道白童子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可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你怎么会错?让木叶和平,让佐助变强,让我过得像个正常孩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佐助,为了木叶甚至是为了整个忍界,你又怎么会错?”白童子冷笑地看着鼬,随后解开对鬼鲛的控制,不等鼬说什么就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微微眯眼看着前方远处出现的身影。
鬼鲛从被控制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他看着两人,有些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头:“我记得我刚刚好像要说什么的对吧?我要说什么来着……”随后他顺着白童子的眼神看向前方,“啊对了,我想说的是……鼬先生,你的弟弟好像来找你了。”说着,鬼鲛咧开嘴露出笑,眼里是期待与兴奋之色。
闻言鼬从落寞与哀伤的情绪中回神,抬眼看向前方。
前方来人有四个,三男一女,人影愈来愈大,越来越清晰,能够清楚地分辨出走在最前面的是佐助。他穿着深灰色宽大的短袖上衣和黑色长裤,腰间系着一根很粗的麻绳结,长剑别在腰间,身材修长挺拔,神色无比冷峻。
白童子站着没动,鼬和鬼鲛也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动作。
漫长的路终究还是能够走到头,注定的相遇终究还是躲避不了。
佐助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白童子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狼狈,他的手臂有多处擦伤,头上围着的绷带,脸上贴着的纱布。
——是杀大蛇丸的时候受的伤吗?
佐助一行人走得并不快,但是两队人之间的距离却飞速地减小着。
腰间挎着的草薙剑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触在腿上是发出清冷的金属质声响,身上的伤让佐助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可是他的眼神却锐利而倔强。
那双紧紧盯着三人的漆黑的眼睛如同一片幽深的海洋,表面风平浪静,水下却波涛汹涌。
白童子……宇智波鼬……
一个是他深爱着的人,一个是他痛恨到极致的人。
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呢?为什么白童子会为了这个人抛下他呢?
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暗,苍白病态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身上的伤很痛,可佐助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除了远处的两个人外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也感觉不到其他。修长的右手轻轻附上身旁草薙剑,然后越握越紧,关节都开始发白。
白童子静静地站在原地,佐助四人在他们面前大概十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接下来是漫长的对视与沉默。
风从两队人的中间穿梭而过,带起几片落叶与细草,天边的斜阳像是把云层点燃了一般,绯红而肃杀。
相比佐助身后三人如临大敌似的防备姿态,鬼鲛就随意地多。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巨大无比的斩首大刀,水月也同样看到了他的那把鲛肌,但是两人都没有出声。
白童子:“佐助。”
佐助看着白童子,缓缓眨了眨眼:“白童子。”
鼬几乎紧贴着站在白童子的身旁:“佐助,你长高了很多,也变了很多。”他勾起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像是真的非常欣慰佐助的成长。
佐助冷哼一声:“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我讨厌的样子。”
鼬微笑着回答:“是吗?”
紧握着的剑吱吱作响,佐助看向白童子的目光里带着压抑与克制,随后他又皱着眉看向鼬,视线不时在鼬与白童子之间转换,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鼬直接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三天后在宇智波旧地的宗祠,我们做一个了结。”
佐助闻言脸色很差:“为什么要三天之后?你是看不起我现在有伤在身吗?”
“现在人太多,我希望的是一对一做了结,只有你和我。”说着,鼬瞥了眼白童子,只见对方面无表情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心里落寞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佐助看着宇智波鼬,强忍着立刻提剑杀死对方的冲动,眼神阴郁地点头:“好。”说完他转移视线,看向白童子,眼中翻腾的杀意被强行压下,面色也柔和了很多。
“三年了。”
白童子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佐助。
看到对方冷淡的表情,佐助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草薙剑:“他死了,你还会呆在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