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柯陷入沉思的表情,风凝露却是大咧咧地道:“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把那乌星诺揪出来,毒打一顿,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风凝露也是说干便干的风格,倏地跳了起来,**一抬,脚丫子直接将那小厮的脖子挤在板墙上,那厮立刻如同夏天的懒狗似的,舌头顿时张了出来。
“说,乌星诺,龟缩在什么地方?”风凝露俏脸一摆,凶悍问道。
丁柯心里苦笑,这风凝露的风格还真是剽悍,一点也不顾淑女形象的塑造问题。可是不知怎地,丁柯觉得这风凝露率性而为的性格,却比高高在上的苏雅曼不知道要有趣多少倍。
“在……”舌头不住地张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风大小姐,你这样他根本说不上话来啊。”丁柯一旁说道。
风凝露这才意识到这小厮不经打,讪讪地将长腿收起,一把揪住对方的胸口,悬空提了起来。
“快说,不然本小姐阉了你。”风凝露威胁道。
丁柯再一次暗地里抹了一把汗,对一旁目瞪口呆的盖亚说道:“盖亚,咱喝酒,这场面绝对是十八禁啊。咱不合适。”
盖亚目睹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闪出了多少想法。在一刻钟前,他已经抱着寻死的念头,实已绝望到了极点。可是此时,一切却梦幻般地发生了改变。不但可以安然坐在这里喝酒,而且还能看着平时欺凌虐待自己的恶人,反过去被人折磨。这份痛快,确实是让盖亚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忽然,盖亚一把跪倒,紧紧抱住丁柯的大腿。满肚子的仇恨和憋屈,终于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一向铁打一样的盖亚如同小孩似的痛苦,丁柯也是心如刀割,知道他心里的痛苦,实已到了极点。
“柯子,我求你,教我法师的技能,好吗?”盖亚抹着眼泪,仰起头来,央求道,“我求求你,我想为母亲报仇,真的想!只要我还在呼吸,还能挪动身体,我都忘不了,母亲是怎么被这些禽兽逼死的。”
“我真的忘不了啊。”盖亚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对于盖亚的仇恨,丁柯却是感同身受。自己当初看到父亲那满身诅咒之钉时,心情不也是如此么?
“盖亚,你起来吧。”丁柯一把将盖亚拉起来,安慰道,“这些事,咱们回头再说。这仇,我会给你机会的。等我抓住乌星诺,你把他脑袋割下来,祭奠你母亲!”
那边,风凝露敲了个响指,笑道:“嘿,丁柯,真是不巧呐!那乌星诺根本不在家。好象去伏击什么人了。”
“不在家?”丁柯皱起了眉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却是问不出来,这些小厮地位太低,问不出头绪来。我问乌星诺是几级的实力,他们都说不上来。”风凝露无奈地笑了笑,“要不,咱们直接杀到乌星诺的老巢去,把他地盘先占了?”
这个提议很合丁柯的胃口,倏地站了起来:“好,先灭他老巢,再来个守株待兔,不把这枚钉子从排山镇拔除,我枉在排山镇生活过这么多年!”
别的地方先不论,这样的事发生在民风淳朴的老家排山镇,他绝对不能不管。当初在排山镇居住,父老乡亲对他们家的关怀,丁柯是历历在目。饮水思源,如今自己成为人人景仰的法师,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何况,还有从小和自己关系最好,最亲密的死党之仇?
“盖亚,这四个人,交给你来处理。”丁柯顺手将这四人制住,丢出门外,“就让排山镇老老少少看看,咱们是怎么肃清这批恶势力的。”
盖亚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厨房里去,片刻后,拎出一把尖刀,快步跑了出来。一把抓住那刀疤脸的头目,骂道:“你这丑陋的败类,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有你一个。”
话音没落,尖刀直接捅了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时,鲜血跟着喷射而出,溅了一身。
盖亚并不迟疑,跑到另外三人跟前,也是骂道:“你们三个,虽然作恶没有那混蛋多,却也害过人命,我替那些怨死者报仇。”
说罢,一刀一个,跟收割小麦似的,收割了这四个家伙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