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忽大忽小,意识恢复的时候伴随的是恶心想吐和剧烈的头痛。这个症状,和当初吸了乙、醚、是一样的症状。
“苏?!”惊喜的声音,还有被人扶起揽在怀的小心。
“马坎?”我感觉脑子里的神经就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样,一抽一抽的痛。我记得看见的人是……?!
“马坎!米勒……”
“小声。”他将手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并谨慎的看了看周围。
这里是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潮湿阴暗,只能借着应急灯的荧光面前看出周围的大概。
“你看。”马坎示意我看向房间的角落,我眯眼,有个红色的指示灯正在微微闪动,那是真在工作的摄像头。
“怎么回事?”我看着那个红点,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马坎。
“他似乎想要看我们做什么。”马坎同样小声的说,“我醒来的时间只比你早了一点点,刚刚去查看了一下房间,是锁上的。
在眼睛适应后,也隐约可以模糊的看清房间的轮廓。虽然我依旧不相信凶手既然是米勒,但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出去。“马坎,你身上的东西还在吗?”我一面问,一面摸摸自己的包,无论是钥匙还是手机统统都已经不见了。
“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马坎苦笑着。他站起来环视了一周后,看了看除了门以外,唯一的出口就是只能允许小孩通过的通风口。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助跑,可惜差了一点,并没有像预期那样抓住上面的铁栏。
“嘿,果然还是不行。”他拍拍手,看着上面的铁栏说。
“那个窗口太小了。没办法出去的。”我走近,和他一起向上打量。
“我是出不去,但是应该你可以,只是会受点伤罢了。”马坎的脸隐在昏暗里,但声音很温暖。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重新抬头看向现在也许是唯一的出口,“要不你踩在我肩膀上上去?看看能不能把铁栏弄下来钻出去?一个人困在这里,总比两个人都困在这里要强。”
“别傻了。”我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监控,“你认为米勒会只看着我们这样逃出去而不什么都不做?再说就算我出去了,就我一个,估计也跑不掉,和你待在一起还安全一些。”
马坎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直接依着墙边坐下。他侧头,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那我们现在只有就这样被关在这里了?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把我们绑起来得了,现在丢在这个房间里,还按个摄像,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他小小的抱怨着。
“也许就像你刚刚说的一样。”我心一动,有种奇怪的想法。“也许他就是想看看我们能不能逃出去一样。”
“不会吧……”马坎笑着调侃,“现实版的逃生游戏?”
“也许就是呢?”我去拉他,“快起来,如果真的像你所说,也许这个房间里留有线索也说不定。”
房间除了正中间摆着一张木桌外,就是依靠在角落的两把折叠椅子了。我和马坎醒来的地方铺了一层稻草。
我找了桌子,因为看不清楚所以只能附着身子,在距离桌面很近的位置,一面眯着眼看,一面用手摸索。但除了已经斑驳脱落的表漆和划痕外,并没有找到类似钥匙的其他东西。甚至包括桌角和桌子下方我的一一摸索了。
这种一面在心里叨唠着千万别让我摸到毛茸茸的东西,一面心惊胆战还不敢遗落一点点的地方,这种经历真是不想再经历一次。
“马坎。你有找到什么吗?”我一无所获的站在空地,问还蹲在那里折腾那两把椅子的身影,老实说他隐在黑暗中时,看上去和简非常相似,加上一样的身高,类似的性格和几分像的容貌。这些在现在这种让人觉得莫名恐惧的环境中,让我觉得安心,忍不住又像他走了几步,期间还不断回头,就怕后面突然出现个谁一棍子挥过来。
“没有。”他终于放弃般的撑着膝盖站起来,拍拍手一面回身问我,“你呢?”
“什么都没有。”比起去翻找依靠在墙角也许有老鼠藏在哪里的椅子,我宁愿去摸有可能藏有蜘蛛的桌子。但是……“那椅子后面没什么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某种毛茸茸的会叽叽叫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