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吗?
“简,你还没说那个人是谁呢?听约翰提起的时候有种遗憾在里面的样子。”没有人注意到简的细微不同,他太会隐藏情绪了。所以米勒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又转头追问着。
“哦,是我以前在伦敦时的好朋友。”我看了眼简,他接完水转身,靠在那里端着茶杯听我们说话,面上依旧是平时的懒懒笑意。“他是个很出色的侦探。”
“他?”米勒看了看简,在对上简了然的笑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还以为是女孩子呢。”
我也禁不住笑,要不是米勒提醒,还真没发觉。无论是‘夏洛克’也好,‘简’也好,这都是女孩的名字嘛。
“不过听约翰的语气,夏洛克似乎已经……”瑞斯比比米勒知道得更多一点,因为当时米勒在监控室听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其他事情出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后面的事。
“是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又清晰,明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隔着杯璧传来的温度,但却有种灵魂被抽离到一边,旁观的看着自己的错觉感。
“他死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夏洛特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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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将茶杯稳稳的放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办公桌上,手指离开杯环的时候僵硬锈涩。指腹贴在过烫的杯沿,现在才觉得刺痒发麻,像是被烫伤了一般。
他站在那里,看着在绿色茶汤里微微沉浮的茶包发愣。热气袅袅,熏热眼睛。
【夏洛特死了。】空洞的大眼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某个虚空。记忆里的人将双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用一种空洞却委屈的口吻。
【简。】她唤他。
【夏洛特不存在了。】
平坦的小腹,苍白的指尖。水滴滴落。
耳边依旧是办公室里不断传来的嘈杂的,如海浪般的电话铃声。他抬眼,看着她捧着茶杯和格蕾丝他们一边侧头说笑,一面走近。
视线从她的笑脸,缓缓滑落至平坦的腹。
我真是个冷血的怪物。
派翠克·简这样想着。
……冷血。又残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