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也很好听。
侑介顾不得捡笔,连忙低头:“对、对不起!!”
飞一般的逃了出去,用最后的理智把门关上,跑出很远才停下,用力在墙上砸了两下。
——不是绘麻啊。
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慌张、遗憾、无措、窘迫、又像是松了口气,但最多的还是……惊艳。
哪怕闭上眼,方才的那幅画面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白皙的纤细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后背宛若上帝最完美的雕塑,又带着魔鬼般的吸引力……
侑介以头撞墙。
可恶!
他在想什么啊,明明是喜欢着绘麻的……真是糟糕的男人!
直到换好衣服苏酥都没有向绘麻提起方才那个意外插曲,被陌生男人看到光·裸的后背,这不是不害羞,可要是告诉她,事情会变得更麻烦吧。
——这个女孩子人很好呢。
两人互相通报了姓名,等苏酥换完衣服,绘麻又下楼去喊雅臣了。
温雅的男人不多时便出现在床边,带着医药箱:“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我是个医生,不过在这里只能处理一些最简单的。”
“谢谢。”苏酥回答,“身上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很累,还有头疼。”
“是吗?”
雅臣拿出听诊器,戴到耳朵上,没有草率的去碰苏酥,淡淡的笑笑,“介意吗?”
苏酥对上他的眼睛看了一秒,摇摇头。
“失礼了。”
男人这才将胸件贴紧她。
外部的伤全部自我修复了,雅臣不能检查出些什么来,绘麻紧张兮兮的看着,雅臣放下听诊器摇摇头。
“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头疼的问题要去医院才能查,剩下就是太累了。”
绘麻马上问:“那要去医院吗?”
雅臣也回头看苏酥,后者摇了摇头。
——去医院要挂号啊……还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有没有身份,恐怕再也不能幸运的遇到像槙岛圣护或者像宗像礼司这样的人了吧。还是先不要先轻举妄动了。
“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吗?”至少得把身体复原过来,再从长计议。
“雅臣哥?”
这个绘麻也做不了决定,只能看雅臣。
雅臣有些无奈,但有些问题是必须要问清楚的,他少有的露出严肃的表情摆出长男的架势,一连问了苏酥好几个刁钻的问题,旨在确认她身份的安全性。
苏酥对着他的眼睛从容应答,她之前的经历过于离奇是任何人都不能想到的,只说和家人走散和想办法回去的事,最后补充。
“我不是坏人。”
雅臣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笑笑说。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毕竟是个陌生的女孩子,雅臣避嫌的离开将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同为女孩子的绘麻,她能看出苏酥浓浓的疲态,直接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苏酥。
这一觉还不知要睡多久呢,苏酥自然是拒绝。
“这样不太好吧,那朝日奈桑要怎么办呢?”
“我可以睡别的房间,没关系的,你现在就好好休息不要走动了。”绘麻把苏酥按回床上,两人半斤八两,可仗着苏酥虚弱她还是略胜了一筹。
对上苏酥漂亮的脸,绘麻忍不住咬咬唇轻声说:“苏酥叫我绘麻就好了。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叫‘朝日奈’。”而绘麻是我。
被这样镇压,苏酥只能笑笑,亦是感激。
“好。谢谢——绘麻。”
不过临睡前,绘麻又担心苏酥睡的不舒服,把沾到一点点血迹的床单全部给换了,还认真通风换新鲜空气,这段时间苏酥被绘麻推去洗澡,为了让她休息的更舒坦些。
关门前,绘麻稍微顿了顿,轻声说。
“提前说晚安哦,苏酥。”
就连朱利也打抱不平的说:“小千,你对那个人太好了!”
绘麻抱住它,明明在看松鼠,但视线却不知落在哪里:“会吗?”她似专注的想了会,“可只要看到那个人就忍不住把好的东西都给她——她好漂亮,性格也好。”
可想对她好,不仅是因为这些,就是控制不住的。
“如果她不是女孩子,我都要以为你陷入恋爱了呢——小千!”
“啊?”
绘麻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恋爱啊。
可是女孩子和女孩子……就不能“恋爱”了吗?
风斗结束演唱会,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多。
漆黑一片,二楼走道的灯坏了,只能开手机光,经过绘麻房间时,忽然传来的开门声在一片寂静中越发清晰,风斗的困意瞬间消了大半,关了光,轻手轻巧的潜伏到门边,在那道身影出现的瞬间,快速出手将那人拉入自己怀中。
一手揽腰禁锢她,一手捂嘴避免她惊叫吵到别人。
风斗低头凑到少女耳边,触碰着温柔的女体,嗅着芬芳的香气,轻佻又蛊惑的说。
“姐姐,那么晚出来是知道我回来,来接我的吗,嗯?”
“好开心——”
“那今晚姐姐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一个人唱独角戏可没意思。
风斗的手稍微松开些,低头贴到少女耳边:“嗯,姐姐?”
她的喘息都喷洒在他掌心,湿热且痒腻,像柔软的天鹅绒落在心间——不不不,那可远远没有她来的温暖,开个玩笑而已,居然要当真了。
随着落在手心的吐纳,绵软柔和的声音响起。
“请……放开我。”
——不是绘麻。不是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