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所看到的两位天听宗门人化血而亡,皆是被黄巢给他们下了尸虫盅毒,要脱离尸虫啮身之苦海,唯有服下一瓶神秘液体化血而亡。
“哦?我还真有些怕!哈哈哈!”罗查理面色一拧,瞬即一阵大笑,“然后,再指望我掏出你的‘九尸曧血露’化血而亡?哈哈哈,巢哥,很多年前,我可是怕的不得了,不过,现在,我奇遇纷繁,碰到了高人指点,将我体内的尸虫给化掉了,随便你再怎么搞,我都不会奇痒难受、剧痛莫名,哈哈哈!说回来,你用这一手控制你的门人也的确够狠。但不好意思,今天我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你的门人你的手下,而且,迟早有一天,我还会给所有被你下了尸虫盅毒的兄弟姐妹们都一一化毒,怎么样?有趣么?”
“呀呀呀,叛臣贼子,无耻之徒!”黄巢一阵大骂,说罢,便是在一边念起了什么咒语,念过之后又盯着罗查理,却是形神骇然,罗查理自是在一边笑的发抖,而黄巢却已是急得直要跺脚一般。
“方隐!”只听杜冰婵一喊。
随着我们跨入这仙谷奇石之地,杜冰婵被绑在悬崖边缘,正对我们,自是已经看到了我们,“这位国际大盗,正是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随着她一喊,被绑在阵型右侧的段崖生、以及左侧的老者已经转头看见了我们。也只在这一刻,我才发现,那位老者,虽然因营养严重缺乏而瘦弱如此,但眉宇之中,却见刚健气度,和欧阳那英武之气如初一辙。
眨眼之间,欧阳已经看清了老者的面容。老者似也看到了欧阳,彼此一注目,早已各自震颤,欧阳已是双泪夺眶而出。
我一望那风采依旧的罗查理,心下一阵异感,又见绑着杜冰婵、段崖生及老者三人的藤索材质似乎很不一般,自是,能捆绑住段崖生的绳索,必然不是俗物。
“婵儿!”此刻再见杜冰婵,风华依旧。佳人如昨,却是无端清愁若许,“你没事吧?”
“还好!但这罗查理那什么‘炼魂术’,现在在白天都能召唤尸体幻象,老师就是被他这法术给困住了!”杜冰婵望着我,“罗查理现在正是等着你来,你务必当心他的‘炼魂术’!”
“‘炼魂术’能在白天召唤幻象?!”听杜冰婵说到这里,我浑身一颤,瞬间望向罗查理。罗查理也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由“炼魂术”所禁咒控制的人尸幻象,同样乃是阴邪之物,必然不能见到烈日阳光。这就是早前罗查理在上海衡山路犯案时,只能在晚上下手的原因。但何故若此?难道罗查理果然修为到了更加高深的境界?但问题是,这关修为何事?凡阴邪之物,必要远避日光!
“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罗查理首先开口,“怎么说呢,我今天正是在等你。只有等你来,一切才能周全完整。今天,也是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了断的日子,过去,我曾败在你手里,以致深陷囹圄,毕竟奇耻大辱一场,此仇不报,烈阳子我还有何颜面?”
“找我报仇,随便在哪里都可以,何必要出生入死地在这羊氏雷櫜族人的悬空城里故弄玄虚?你这成本不也太大了点?搞这么麻烦作甚?”既然一切都摊明了,我便也稍放轻松。
“因为你迟早会来这里,而且,你一定会送上地珠来,所以,我便在这里等你。五珠在此悬空城齐聚,便是莫大的天地机缘,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在悬空城看看万古天缘造化,开开眼界,不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么?”
“但是,你凭什么说,我肯将地珠交给你?”我望着罗查理,“既然是你在蝇营狗苟一般地寻找所有神珠,那看来,你便是这一切事态的始作俑者,是你,屡次找人到我身边来盗取地珠,也是你,唆使人去挖罗青阳的坟墓——被你寄命的罗查理的祖先,也便是你,在路上设阵布局埋伏我们、欲致我们于死地,你便是一切事件的幕后高人、香港老板 ,对不对?”
“你身上的地珠,我是拿定了,现在来到了这悬空城,方先生,一切都要听我的,可由不得你了!”罗查理一声冷笑,“至于你说的那些事,一半对,一半错。找五颗珠子的确是我所为,当你第一次在上海一所监狱下挖到了天珠,且我得到了天珠后,我就觉得你这人很不简单,估计还能找到更多的珠子,所以便也一路上弄出了很多玄虚,后来,又听说你可能便是那个能最终找到五颗珠子的人,也就一路对你多加照顾了点。你当我在上海骗钱所为何事?不就是凑点钱去找珠子嘛,没想到被你拦中半腰横生枝节插了一刀,还害我被关了一阵子。你我本无怨,但既然你非要多管闲事,这其实便也不能怪我了。今天,你如果老老实实交出地珠,估计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觉得呢?”
我正要说话,却听杨天骢喝道:“那颗天瞳珠是方先生和我挖到的,我乃是遵我母亲之言,将天珠交给了她,即便我已知道她被天庭宗门人尤其可能是被黄巢寄了命,而黄巢和你早生罅隙,这颗天珠又是何时到得你手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