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祀的薄唇微微抿紧,大步上前禁锢住了黎格的腰肢,“我就说你今晚怎么变得这么乖,原来这么迎合我只是为了大半夜逃出来杀它?”
黎格撇来了视线,语气平淡,带着一点隐约的虚弱说道,“我对你们创造的怪物不感兴趣,但是它的存在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回答让蓝祀有些意外,他启唇,嘴角却残忍的勾笑,“没了它,还会有下一个。格,你所作呕的到底是这些异体,还是这些异体会让你发觉自己和它们也是同类?”
像是说中了心中所想,黎格愠怒的眯起了眼角,“是又怎样?我就是痛恨,蓝祀,你父亲把我当成他毕生最完美的作品时可想过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如果没有那三年被当成一只小白鼠似得实验和终日泡在营养液里生存,或许我和黎绛一样。有体温,有着常人应有的肤色,而不是像这样如同一个活死人!是,我是杀了他,我只有七岁就杀了人!这就注定了你们赐给我力量的同时也让我这一生背负血腥和仇恨。”
她说着冷笑了一声,精致却病态白希的面孔扭曲了起来,一双黝黑如夜般深邃的大眼睛瞪得超大,“说来我也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根本活不到今天,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对杀了你父亲的仇人所做出的一切事情,只有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她说着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在他的怀里柔软了躯体,踮起脚,用尚且带着血丝的粉瓣吻上了蓝祀的薄唇,轻轻的挑逗,亦如多少个午夜的寂寞。
女人突然的温柔让蓝祀心底深处的不明情绪愈发浑浊了起来,他忍不住她有意的you惑,稍稍用力就将她推到了墙上,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的墙上,一只粗壮的手臂在她腰间收紧。他发狠的吻她,脑海闪现过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她躺在手术台上,四肢被绳索捆绑,病毒在体内的融合的折磨让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双眼睛里却是一次比一次深渊沉重的恨意。终于有一天,她不再哭了,像是失去了眼泪,也失去了所有情绪。
良久,粗重的呼吸交融间他意外的放开了她,微微低头,蓝祀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他在黎格脖颈侧边留下的浅色红痕,昂藏身躯顿时是一阵熟悉的滚烫紧绷。蓝祀蹙眉,强迫自己目光流转别处,这才发觉她全身上下伤口不少。
他调侃,唇角划开笑意,“难得有人能让你会受这么多的伤。”
“那不是人。”黎格不以为然的轻轻反驳,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处伤口已经变成了褐色,她笑了,“更何况,你也知道这些伤口两天内就会痊愈。”
没错,这些对于常人足以致命的伤口,对于黎格自愈力攻击力超常的体质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她自嘲的笑容刺痛了蓝祀的眼,倏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身子一轻,只见他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叫,“你干嘛,喂——”身躯下意识在男人怀里轻轻挣扎,引来了是伤口剧烈的疼痛。
“嘘,别说话。”蓝祀轻语的嗓音格外柔和,这让怀中女人挣扎动作蓦地一滞,她仰头看着他目视前方的样子,心底滋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然后,就这样被他抱出了观察室,穿过长廊,电梯,离开了尖顶大楼。
————我是分割线————
夜阑静谧的令人无故的心生宁静,渐渐转暖的春夜带着无处不在的多情。
深夜森林那座巴洛克风格的城堡内,宽敞主卧的床榻上是两人芸雨纠缠的身影,如森林深处的百年古树,青藤与树干的缠绕依附,浑然天成的唯美和谐。
愈加攀升的温度里,女人抑制不住的轻唤带着浅浅地抽泣,耳畔粗重的喘息声隐秘的交织融合在一起。
霍斯彦的吻轻落在了她的额角,细汗黏腻着发丝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微卷如瀑的长发温柔的缠绕在他健硕的背上,带动着结实的肌肉无力的摆动着,直到身下娇躯不断的战栗,他吻住了她的唇,“绛儿……”
黎绛缓缓睁开了眼睛,因迷离而更加深邃的酒红瞳仁看着他,只听见下一秒霍斯彦在她耳边低语,“乖,别再吃那些药了。”
他的嗓音带着低柔哄劝,可黎绛的心底在这一瞬间早已是惊涛骇浪!
“我已经让女佣把你的药全扔了,以后也别再买了,对身体不好。”他说着脸上神情开始有些冷凝,周遭的温度像是一下子急剧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