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装神弄鬼,不是大丈夫行径。”我焦躁不安地喊道。
“年轻人,你擅闯老夫的居所,扰我清修,难道便是大丈夫行径了么?”一个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想也没想,立即左右开弓,长枪和盾牌同时向上攻去,并顺势抬头一望,只见一名60多岁的老者整个人悬浮在我头顶上空大约2丈之处,正飘逸地绕着我盘旋。
老者双袖一甩,向一边滑翔数尺,轻松躲过了我的攻击,随后缓缓降落在我面前。
“前辈好轻功!”我忍不住脱口赞道。
“小子无礼!”老者怒道,“报上名来受死。”
我趁机查看了一下老者身份,原来他名叫窦景田,是张景峰的师兄。
“晚辈犀利哥,拜见前辈。”我收起武器,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道。
“你为何夜闯万花圃?不知道此处乃天香门禁地么?”窦景田见我态度恭敬,不由脸色渐和,于是放低了声音问道。
“晚辈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误闯万花圃,望前辈恕罪。”我面带惶恐地抱拳道。
“天香门出事了?谁人追杀你?快说。”窦景田急切地问道。
这老头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呢?我万一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我暗中思量道。
“说啊,发什么愣?”窦景田催促道,“之前你擅闯和冒犯之罪,老夫既往不咎,你快告诉我天香门是否有难?”
见窦景田对天香门如此关切,我心里便有了底,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未请教前辈的大名?”
“老夫窦景田。”窦景田答道,“天香门掌门是我师弟。”
“哎呀,我算是来对了地方,真是天意啊!”我假装欣喜若狂地喊道,“掌门有难,望前辈搭救。”
“起来再说。”窦景田一边扶起我一边说道。
“天香门出了叛逆,他们串谋推翻掌门,连掌门一系亦有不少人反水,目前掌门已被叛逆所擒,危在旦夕。”我言简意赅地说道。
“景峰为人德才兼备,那些人为何要背叛他?”窦景田不解道。
“晚辈是外人,哪里知晓其中原委?”我无奈地摇头道。
“既然是外人,你为何来到天香门?莫非想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窦景田皱眉道。
“冤枉……晚辈是来帮朋友助拳的啊。”我急忙辩解道,“她是掌门门下弟子。”
窦景田将信将疑地审视了我半晌,神色不断变化,显然内心十分犹豫。
“前辈,有你出手的话,平息叛乱易如反掌。”我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老夫曾经发过毒誓,若不将天香九玄经练至圆满绝不离开万花圃。”窦景田凄然叹道,“天香门和景峰是否能躲过此劫只能凭天意了。”
哎呦,机会来了……老头无法出山,只能指望我帮他,武学和装备还不信手拈来?我心中得意道。
我表面不敢露出半分欢喜之色,反而装出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摇头嗟叹不已。
“前辈,你天香九玄经练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赶一下工?圆满之后便可离开此地。”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谈何容易。”窦景田苦笑道,“老夫闭关20年才练到第七重,离第八重还差了一大截,有生之年恐怕难以圆满。”
“天香九玄经竟如此难练?”我惊愕道。
“天香九玄经乃本门镇派绝技,岂是其他武学可比?”窦景田感慨道。
“前辈,既然你无法援手,晚辈告辞了。”我大义凛然地说道,“树林外的追兵虽然凶悍,晚辈却拼死也要杀出去搭救掌门。”
窦景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嘉许之色。
我转过身毅然大步离去,我一边走一边期盼窦景田把我叫住,但是随着距离越走越远,我的失望之情也越来越甚,直至完全绝望。
吝啬鬼,我去救你的好基友,你也不说传授一两套镇派绝技给我,真没义气!我暗自抱怨道。
我从花圃边上走过,一路来到树林边,然后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发现窦景田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幽幽叹了口气,举步往树林里走去。
走到树林中央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