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快的过程,不过放在周围那些【部落】成员们的眼里,却感觉起来异常地缓慢。.
从尸体表面浮现起的银白色光团铺一展露出来,便立即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做诡异、危险........明明聚集在一起的光芒异常浓烈,将被包覆在内的尸体完全遮盖住,不露出下方任何的部分,可入目所见,却觉得一点都不耀眼,反倒是像液体一般地积聚在尸体外围,如同有着生命力似地流动、膨胀。
就算不知道这光芒到底属于什么,但关于眼前异象会造成何种的结果,周围的人都心有所感.......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可期待的好事!
所以不待光团进一步的异变,便纷纷大叫着:“危险,大家快离开这里!”,同时往远离尸体的方向散开。
但闪躲的动作还是晚了。
前面就说过,这是一个很快的过程,从大喊“你妹与我同在”到光团出现,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再加上光团爆发的后续过程,也总共只有一秒半左右,短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够层层聚拢在一起的他们散开有多远的距离,而这光团爆裂的威力又实在是太过于恐怖。
很奇怪的,没有半点爆炸该有的震耳欲聋和地撼山摇的动静,光芒在迅速扩散的过程中几乎是悄无声息,只不过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却是异常地吓人........
被纳入其中的东西根本没有半点可供抵抗、缓解的余地,凡是进入光芒范围的存在都在转瞬间消融不见,直到它们扩散有近十米的直径时才猛地停下,开始迅速暗淡至无。而在这之前,已经足有超过四十多人因为躲闪不及被连人带物地化为乌有。
这时候,剩下的人才惊然地发觉,之前作为载体的尸体已经完全消失.......原位置的地方连带着下方的大片泥土都跟着一起被蒸发,森林里平白的出现了几个突兀的大坑。
树屋处,从望见这几处烟花乍现景象的瞬间,陈汐便清楚,已经不能给这一次事件背后的那些人添更多的麻烦了。
这帮家伙很小心,考虑的非常周全,绝不留给别人任何实际姓的证据,他想要的一石二鸟效果已经全然落空。
“到底还是人手和影响力不足啊,如果还有当初那一帮的手下在,直接就能迫使联合zf的阴险目的暴露,那用得着靠这种凑巧撞上的布局来给他们添堵......效率太低下了。”陈汐低叹一声,连凌虐霍英杰的快意劲都少了小半,在对方艹纵的大局面前,就他现在掌握的实力还是微乎其微,不要说正面对上,就连稍微想拖延一下也根本无济于事。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陈汐依旧阴险地对着霍英杰那票人下着毒手,不停用一记记的精神力冲击来给他们继续制造麻烦和危险。
在双方的夹击下,一个个乍起的光芒不断地出现,而且频率越来越快,虽然隔着老远听不到那些人当时是在叫骂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听的内容,不过心中快意不正是这样来的吗?没有什么声音会比敌人在临死前的惨叫、哀嚎以及咒骂更悦耳的了。
这时候,屋内的三人已经出来,看到下方这么热闹的景象陈汐居然没有参与进去,贝宁不由奇怪地开口问道:“怎么不对这些人也动手,这距离......”
他目测了下一下双方隔着的位置,讶然道:“还不算远啊,虽然中间有不少树木挡着,但打中后依然可以对他们造成足够的伤害,正适合你尽情发挥。”
“喂,不要把我当做看谁过来都想咬一口的存在好吧。”
陈汐面对这个问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因为这绝对是在质疑他的智商:“没什么明显好处的事情我可不会干,这帮家伙估计已经不敢主动跟我们动手,现在去打,要么惹怒他们拼死跟我们干上,要么自觉损失不起速度退走,既然结果不能更好,我干什么还要浪费弹药,这可是几百人,就刚才那一会儿,我就打掉了半数的弹药,损失不起啊。”
“何况......”陈汐说着,将视线越过人群扫向远处,“经历了这么久,机器人警*应该已经是快要来了,要是让它们逮到,我可不想因为一个不该有的罪名进去,以现在这情况,直接不用调查取证,看距离就能明白那个是正当防卫,那个是防卫过当。”
“………”
他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傻......。
贝宁有些不死心地回顾一下过往的经历,发现每次想要打击陈汐的时候,结果都是会被莫名的鄙视一番,这让他非常不爽。
“问件事,为什么你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没办法,谁叫你问的问题大多都恰巧在我非常熟练的范畴上,作为一名资深犯罪者,我需要时刻关注相关领域的信息和知识,了解它们的最新动态,比如法制频道和新闻联播我就天天不落的去看,特别是新闻联播,20多年了,它教会了我各种坑蒙拐骗的知识,让我精通了封杀,造谣,人肉,禁播等1000多种手段,会上万种歌功颂德的方法,熟练运用几千种空话套话,认识几百种骗术,了解各种假象、流言的成因,还能巧妙利用政治,舆论,伪科学等多种迷惑工具来艹纵不明真相的群众.....”
“够了!”贝宁惨叫道,“当我前面什么也没说。”
没等陈汐完全说完,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在以极为夸张的方式被迅速摧毁。
这就是思维回路的不同造成的看法不同,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某种人来说,总能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表面,直指埋藏在底下的一类存在。而往往,这类东西总是能让另一部分人感觉到不适。
现在贝宁可以很确定一件事的真实姓,除非是脑洞大开,否则决不要在某件事上怀疑这位。
“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赶紧打住话题,贝宁换到另一个方向上:“比如,明天该怎么应付那些潮水般涌来的各种询问和求证.......虽然作为相关利益的得益人之一,很不想对这件事的定义说些什么,但我不得不承认,他们为这次行动准备了很久、很完备,这里很有可能会是唯一出现失败的地方.....我几乎可以预想到,这里被发现后会遭遇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