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其实更想用来《快男》《快女》《好声音》那些更狗血的节目来做例子,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这家伙肯定是没有看过。
其实听到这里,高尔察克的嘴已经张到了很大,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很严肃、很残酷地在生死线上拼命挣扎的曲折过程,到了陈汐嘴里,居然会被还原成这么充满欺骗和铜臭味道的苍白现实。
高尔察克突然有种回到现实世界后砸了所有电视的冲动,这也太不尊重他们付出的那些了吧。
难道他们打生打死地努力了这么久,真的是一场能随意改变结果的表演?
高尔察克直来直去的大脑回路有点转不过弯来,这种三观被冲击的感觉很不好,很难说他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乃至心烦意乱地对陈汐后面的那些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有了这个基础,现在可以解说你问的三个问题了.......”
“这当然不是主动送出,自会有人来替我解决这个麻烦,一个实力弱小的存在却拿着大笔的物资,不亚于是拿着鲜美的肉块来勾引饿疯了的野狗,事实上,我在说贡献度的那个方式时便埋下了这个引子。”
“一个节目总要有人来身为反派,竖立情感宣泄的靶子,特别是在这个以选拔最具智慧、最具勇气的战士为噱头的节目,没什么会比几个只会内斗、仗势欺人且又不劳而获的家伙更吸引观众仇恨的存在了。”
“有感情才会有投入感出现,不管是什么时代,只要是面向于人的节目都会按照这个基本点来进行设计。”
“第二个问题你说的也不对,一起承担难度的情况不会始终如此,在进入休息区前,那边的家伙已经给了我们提示,既然埋下了挑拨离间的伏笔,肯定是有一个地点能方便我们干点彰显人xing复杂的肮脏事情。”
“至于第三个问题,我想完全不用担心,东西让他们保存一下也没关系,甚至说不定还能加速他们的死亡过程,在罗马时代的角斗中,代表观众赐予荣誉的装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神圣决斗中,由观众指定角斗士选择的武器,即使是角斗士死亡,武器也不能易主,需要用白布包着一起陪葬。”
陈汐说的很详尽,没有自作聪明地卖弄什么关子,力求让对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毕竟是出自最jing锐的士兵,高尔察克这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听完陈汐的讲诉,他伸手指着天上,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我们在这里说,那边应该也知道了,你就不担心他们不按照你说的那些去做,太聪明的人谁都不会放心,何况你这还是间接的支使他们做事。”
“我想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最多不把这段播出来,甚至心里可能还要高兴,我为他们制造了足够吸引关注的噱头。”
陈汐对此非常自信,因为他曾经入主过一个南亚小国的商业电视台打算用于cao纵选(观)举(众),自然是对这方面了解颇多。
“我终于明白你的专属称号为什么会叫【丧心病狂的织网大师】了,的确是让人肃然起敬的存在啊.....”
高尔察克苦笑了下,在第三波怪物到来之前,终于选择相信了这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家伙:“但不得不说,你已经完全取得我的信任,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第一,演戏,路上不要表现出超越玻利文的实力,也不要去救人,尽量每隔一段时间让其他人能死上一个。”
“第二,演戏,不用在态度上明显的倾向我,我会在随后的路上表现猥琐些,让他们放松jing惕。”
“第三,还是演戏,在他们发难的时候态度鲜明的表示支持我,然后勉为其难的妥协,过程中尽量表现出那种在恶势力逞凶下的战友之情,最后我会向你展现出什么叫做自作死、不可活的实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