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废柴营的组长开了个会。∽↗,这个会的内容是关于“怎么样不被人打出翔”的方式方法研究大会。
组长是个有钱人,所以他为废柴营里的人准备了一堆东西,真的是一堆,用直升机运了三次才运完,总价值超过一千二百万的伴手礼。
那意思没别的了,只要见人就发一份,这一个礼拜除了训练之外,就别出废柴营。至于他们打上门的话,点到谁的名谁就出去挨揍,不要反抗、不要挣扎、不要扎堆,更不要跟那些人硬抗,最大程度保留有生力量。
总之,整个会议的中心思想就是个怂,甭管是谁,出门见着人就叫兄弟,看着谁都发礼物,这样至少能减少非战斗减员。
想法好不好?确实是好,自费出了一千多万的礼物呢。虽然是个废柴,但大伙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人。
可这样操作起来,有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自尊心上就吃不消了,他们站起来抗议,甚至有的亮出胳膊要跟那些人拼命。
“你那几块肉不够人家塞牙缝啊,大兄逮。”
组长是个日本人,他精通四国语言,还是个数学系的学霸。这段时间以来,他成功被带出了一股子中国东北海蛎子味,说话的时候牙缝跑风的声特别明显。
说完,他打开了挂在休息室里的电视机,上头是他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上等营斗殴的小视频,上等营的那些人根本就是这帮废柴看不懂的存在,什么超音速打击啊、原始重锤啊、野蛮冲撞啊、狂暴回复啊,甚至还有个天神下凡、金身护体的。一巴掌过去三人合抱的树当场就飞出了一百二十多米,四五十吨的大石头分分钟变石灰……
“来来来,刚刚说要拼命的那几个,再站出来我看看。”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绝望和悲伤的情绪充斥在空气中,每个人看上去都垂头丧气。不过这时,山猪突然仰起头:“你们还记得一个月前,猴子的事吗?”
“对!他殴打教官!”
“还没被处分。”
“关键他还打了银龙,居然都没事!”
一瞬间,屋子里好像重新燃烧了起来,充满了快活的气氛。但组长却摆摆手:“我问过教官了,他说他们有规定,不能殴打学员,所以才让猴子得逞的。而且银龙大人是被打中了,可那是帮人挡刀而已啊,你看他动了一下吗?再说了,猴子奇奇怪怪的,整天不见人,说不定是哪个高层的亲戚来镀金的。我们不要管他好了,不过礼物还是要给他准备着,毕竟是我们营的人,不能平白被人欺负。”
休息室里的气氛起起落落,大伙都窝在各自的小圈子里商量对策,组长则蹲在门口抽烟,明天一早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跪下求人的准备。
有人说跟上头反应这个问题。他只是在心里默默为那个人悲哀了一下,能力不如人就算了,智力也这么低,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乱斗从第二个月开始,每两周一次。这是为什么?真以为上头的人不知道这种情况?真是搞笑,这就是训练的一部分,这里残酷的优胜劣汰以为是小学月考吗?那些经不起折腾的自然会退出,那些能经得起折腾又能适度反抗的很可能会被拉去高级营,而高级营自然也不是恒定的人数,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这个废柴营是最弱的,无可争议。
“你们知道吗,二级营里有个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
“你说的是那个叫……大猩猩的?”
“啥大猩猩啊,人家叫银背。”
“那不还是大猩猩吗。”
“你别笑话人家,我昨天走错了路之后,看见她和银龙大人在对练!跟银龙对练啊,这是什么待遇?”
“说不定是银龙的小蜜呢?人家玩点情趣也要跟你说?”
“放屁,银龙大人什么地位?说句不好听的,他张张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渐渐的,讨论对策的废柴们变成了聊家常聊八卦,其实这也并不怪他们没有危机意识,而是有也没啥作用,就好像明明知道小行星要撞地球了,除了该干啥干啥,还能干啥?
很快,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去,回到各自的宿舍,有的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有的则瞬间鼾声如雷。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天空泛出粉红色的霞光,太阳从海平面上慢悠悠的爬了上来。早晨五点半,晨练的号角被吹响,不管昨天晚上多么的疲惫,听见这个号角都必须到训练场集合。
当集合完毕之后,就见银龙一身亮银铠甲,背后背着两柄长刀威风凛凛的走了上前,他双手成在高台的栏杆上俯视地下那群蝼蚁一般的菜鸟,唯一露在外头的双眼里透着冷冽的寒光。
“菜鸟们,从现在开始的一周,休息。但不允许走出营地,就这样吧。”银龙的话言简意赅:“你们好好享受假期吧。现在开始,封闭大门!”
废柴营的渣滓们,绝望的看着训练营那五十米高、九米厚的合金围墙升了起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眼神里透着不同程度的绝望。
假期……
这个假期,其实就是噩梦的开场白,一周之后不知道有多少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消失了,甚至自己都可能因为扛不住而选择离开。
而此刻的猴爷终于扔下了鼠标,冲着电脑骂骂咧咧:“你麻辣隔壁,这特么什么套路,你他妈一个t7猎带什么谢娜,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