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有人想破坏你的婚事?”固氏一个激楞,脸色变白,“按往常会宁府今天会派人来送礼。可是都半下午了,会宁府还没有一个下人来。”
荣儿不但不忧,反而开怀笑道“大不了会宁府退了我这门婚事。我从此好服侍你们终老。”
固氏以为她强颜欢笑,心中更痛,忍不住抹泪,“明明都是大好的事。怎么突然笼上一层阴影?要是你爹听到那些传闻,只怕这心情不得好了。你的婚事再突然变卦,只怕会要他命。别说他,就是我想到这样的事都受不了。”
“娘。你昨晚没休息好。我让雪菊为你煎了安神汤。”一时间荣儿没法让她释怀,她和会宁府的婚事可是安平府的脸面。
这时雪菊端着汤药进来。
固氏心头难受,真的想躺,喝了安神汤,没一会就靠在椅子上睡着过去。
“雪菊。你叫人把我娘抬到床上去,这一觉恐怕她要明晨才会醒。”荣儿淡然地安排和吩咐。
显然三小姐蓄意让夫人睡这么久,雪菊觉得三小姐有些莫测。
荣儿见她发愣,笑道:“不必担心。我娘这阵心神疲惫,若不好好调息。我怕她熬不了多久。”
“三小姐。你还笑得起来?”雪菊眼经红的忍不住说。
语琴从外面进来,白她一眼,“就是会宁府退了三小姐的亲事又怎么样?难道天下就会宁府一个好人家?我看人们认为的好人家也未必一定就真好。还没过门,外面一有风声,就做了墙头草,会宁府的主子是聪明过了头。”
雪菊脸色一变,“这话传出去可不好。”
“我让语梅和雪花在外面看着,这话传不出去。现在没外人我才这么说。我问你,若是将来会宁府真退了亲,你是不是就不当三小姐是主子?”语琴咄咄相问。
雪菊得瑟一下,馨香院的人好生厉害。瞪着语琴,有些不乐意,“安平府只有你才是忠实的奴婢?我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我虽不是跟夫着人陪嫁过来,却是固家后来引荐来的!”
“我知道你对夫人的心。现在问的是你对三小姐的心!”
雪菊气道,“三小姐是夫人的心头肉。我能对三小姐不忠吗?”
“别争了。雪菊去叫人来把我娘抬床上去。”荣儿打断她俩的话,责怪语琴道:“雪菊对应家的人从没有不忠。你往后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
语琴道:“你叫她去找人来抬夫人。可是她为什么一直不动?”
雪菊气得打抖擞,“原来夫人总说你厚道。原来你这嘴皮子也驴得很。”
荣儿把手举到半空中,表情肃沉。
语琴不再说话。
雪菊噙泪出去。
语琴冲荣儿笑一下,荣儿瞪她一眼没说话。
过一会雪菊叫了两个强壮的婆子进来,把夫人抬到床上,荣儿给雪菊交待一番后,才去了前堂坐着等二哥下学。
“三小姐。外面风声好难听。”来德急急地来报,“午膳后你让我出去添补些药材,一路上都是人们在谈安平府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