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火罗文?”好像有点耳熟,不过一听就是偏僻奇怪的东东。胡科问道:“是楼兰人用的文字?”
邵梓童耐心回答道:“古楼兰人用的吐火罗语属于印欧语系,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文字,后来中原成为了楼兰的宗主国,做了汉人的小弟后,楼兰也被教会了中原的语言文字,汉语自然也成了楼兰人的通用语言之一。不过归根究底,吐火罗文才是古楼兰人的传统文字…”
胡科听她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上,插嘴道:“停停停!你说了半天,到底洞里头写了些啥啊?”
邵梓童想起文字最后那一条条指甲的抓痕,布满了洞壁,似乎能感受到写下那段文字的人有多痛苦。奈何吐火罗文她学得并不深,只能看出那个人想表达的大概意思。邵梓童很认真地看向胡科,信誓旦旦地说道:“当年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把那个人逼到了洞里,也是因为狗皮黄的缘故,你说呢?”
“我说?”胡科眨巴眨巴眼睛:“以我说,管他是因为啥,反正别再让我碰上狗皮黄就行了!”这四脚蛇长得恶心,鬼精鬼精得,跑得还贼拉快,要是再被它们追一次,还不得被它们给活吃喽?
胡科笑眯眯走到慕容毕方身边,把手搭在了慕容毕方的左肩上说道:“你说是吧,小凤凰?”
慕容毕方的眉头微皱,似乎很反感胡科把手搭在他的左肩上,他将左肩朝后一耸,胡科的手就从他的肩膀上滑下去了。“你有没有被狗皮黄伤到?”慕容毕方低声问道。
胡科对他这一问有些费解,心说这要是被狗皮黄咬到那肯定是要掉二两肉的,自个儿还能嬉皮笑脸的站在跟他扯犊子?早就疼得直叫唤了,他这不是白问嚒?“那肯定没得啊!”
“没有被抓伤?”慕容毕方看向他问道。
见胡科很自然地摇了摇头,慕容毕方又睨了邵梓童一眼:“她呢?”
胡科憋着笑说道:“小白一直跟我在一起,就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儿,要是被狗皮黄那鹰勾爪子给抓一下,她还不得早就疼得跳起来咯!”这问得不跟白问似得嚒,胡科瞧慕容毕方并没有一点儿在开玩笑的样子,而且慕容毕方也根本不是那种会跟人开玩笑的性子。“你咋突然对我俩的人身安全关注起来嘞?”胡科边说边就要抬起手习惯性地搭慕容毕方的肩膀上,手刚一抬,慕容毕方就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又把手放下了,倒不是说他不长记性,只是胡科对熟人就是有这么个勾肩搭背的习惯。
慕容毕方收回目光,也没再回答他。
耳边的流水声越来越近,胡科像耗子似得吸吸鼻子,感觉自个儿都能嗅到水的那种气味儿了。他们顺着声音朝源头走去,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水声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