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它还不如一把破铁剑呢!破铁剑还能砍人。仁剑是真的不能杀人伤人。
它之所以贵重,只是因为稀有,所以价格高,武亲王也肯费心收藏。
晨風要曼殊收这把剑,却为了另一个原因。
这把剑这样的细薄,所以绝不会被砍断。任何利器与它接触,都只会被它穿过。
而它也不会砍断对方的武器。因为它实在是太细薄了。它只能穿过、而不能破坏任何事物。
这样一来,曼殊就不用为时不时被人砍断兵刃而烦恼了。
同时,曼殊还是可以把灵招附在这武器上。因她的灵术实在是太强了,所以连这么薄的剑都可以用。
而且,仁剑探入对方身体,曼殊就可以用妖力探知对方的身体情况!更能对症下药。该取胜时,更容易取胜。该留对方性命时,也更能掌握那为对方留命的微妙尺度。
晨風要曼殊用这把仁剑,时时记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能留一命留一命。
曼殊深以为然。他们前往西陲,路上也知道昭然贵媛与他们同路,倒也不打算去讨好昭然贵媛。曼殊倒是时不时往后望,看寂瞳会不会跟上来。
“这个心光最难揣测,是不是?”晨風道。
“可不是嘛!”曼殊道,“说他可疑吧,没有害过我们。说他帮着我们吧,凭什么呢?没道理的!我怀疑他就是想看好戏吧,但现在也没追上来。”
“多防着些是没坏处。”晨風道。
曼殊点头,又道:“到了西陲,怎么去拿仁剑呢?”
晨風也正没个准主意。两人且商议着。
昭然到了西陲,倒是除了见父亲之外,真的同时见到了文哥哥。
大概因为永宁地区的事务和西南防线的军务有关联,需要商谈,晋楚文正在昭然父亲营地拜访。见到昭然风尘仆仆的跑来,两个男人的眼睛同时亮了一下,然后转为担心和愤怒,将她揪着好生训斥了一番。
文哥哥很好,虽然瘦了一点,精神倒比在京时还好。有昭然父亲在身边,他对她也说不了什么体己话,只是深深凝视了片刻,向昭然父亲告辞,回永宁处理事情去了。
昭然很失落,父亲睨着她笑道:“其实族里哪个女孩子都比不上你聪明伶俐,你想进宫去陪太后吗?”
什么?一入宫中深似海,这辈子还有希望出来嫁给文哥哥吗?昭然脸上“虎”的变色,嘴上还勉强道:“爹你派我去吗?”
父亲打个哈哈:“怕你恨我!”昭然白了一眼:“爹!”父亲大笑着,再没说什么。昭然心里慌得很,出来跟千郡女人商量。女人细细想一想:“坏了!”她建议昭然赶紧去找晋楚文,把生米煮成熟饭,省得被送进宫里去终老。
“生……熟饭!”昭然脸顿时红到耳朵根。
“行了行了。害臊重要还是终身重要?”女人道。她在昭然耳边切切私语,说出一条胆大包天的计策。
“吓?”昭然一时还不敢答应。这时候,却出了乱子。
是西陲御史,为昭然父亲武亲王所重用的,竟然一夜之间,夫妻两人都死了,血喷于室,惨不忍睹!
武亲王大惊,理所当然把这事当作大案来抓。此时,千郡蠢蠢欲动,说不定对涵郡想有所动作。武亲王怀疑会不会是千郡动的手?
昭然身边的千郡女人,已经把自己当成涵郡王族自己人了,连忙帮着武亲王排查千郡人,一点都不怕被同胞骂作汉奸。
千郡的所谓阴谋没有查出来,倒是市井里有人发现:富翁赵岳家里有血!
不但有血,而且形迹可疑呢!赵岳叫人悄悄把血洗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风声到底传了出去,有人就向朝廷报告了。官府连忙派人去查。
这一查么,越来越可疑了。赵岳号称那是杀了牲畜溅上去的血,实际上也根本举不出证据来。更重要的是,他以为是把血洗干净了,实际上瞒不过法医的老眼和秘技,到底还是提取出血迹来!经过初步鉴定,是人血,连忙再用灵药和秘技再次鉴定,跟御史夫妻房间里留下的血是一样的!这就是凶案的血!
赵岳立刻被下狱,一时间沸沸扬扬,传的都是此事。而且这赵岳跟御史也确实有仇。原来这御史的官职,是个文职,文章非常高明,但是灵术不怎么样,钱财也很少,是个清官。他的职责就是帮上头采风、写文章。那赵岳经商有亏心处,御史就把他的劣迹报上付出,害得他吃亏不小。赵岳气得痛骂御史,什么“天杀的”都骂出来,是人人都听见的。看来真是他杀的无疑了。
曼殊倒有不同意见。她对晨風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把御史杀了,留了那么多血,一路出来都应该有血了。大家都有灵术,还不赶紧把血处理了?为什么还要留到自己家里去?”
“有道理。”晨風补充,“还有一点,御史得罪赵岳,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赵岳当时没下手,是觉得要好好计较、慢慢权衡、办个妥贴?那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他肯定做了很多计划了,怎么还是做出血溅满室、把自己家都溅上的罪案?这事儿说不通!”
曼殊笑嘻嘻道:“他们不通,就是我们的机会到了?”
晨風含笑:“若真有阴谋,揭穿了也好。毕竟人命关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