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听了连连点头,道:“这么说是北镇府司或是宫里有事?”
王司吏呵呵一笑,道:“学生不过是随口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是去了再作算计。
&nb,原本要威吓一下,可是看到柳乘风身上的着装和佩剑,立即软了下来,涌上来给柳乘风牵马,这个道:“柳百户总算来了,快,咱们几位指挥使、同知、佥事已经等急了。”
另一个道:“柳大人出了一身的汗,要不要先喝一口冷茶再去说话。”
在这锦衣卫里,柳乘风的大名算是家喻户晓了,整倒刘中夏,打奔东厂,如今又连藩王都打了,这样的狠人,锦衣卫里几十年也没出一个,一个百户就敢玩出这样的幺蛾子,将来要是做了千户那还了得?
大家对柳乘风的态度是又敬又畏,谁敢对他不陪着笑脸?
榫乘风道了一声不必,便带着王司楚进去,等到了正堂外头,王司史扯扯柳乘风的衣衫,道:“大人且进去,学生在这儿候着。”柳乘风点头,跨入门槛。
在这严肃的北镇府司大堂里,以牟斌为首,其下是同知陈让、刘先,再下是佥事温正、杨涛,都在这儿各怀心事地喝着茶,等到柳乘风出现,牟斌的脸上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不过严肃之中又似乎隐藏着和气,很是矛盾。
陈让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权当没有看到他,自从东厂的刘成被柳乘风打了一顿,如今又是销声匿迹,陈让自然不敢去找柳乘风的麻烦,可是柳乘风与他的矛盾很深,自然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至于温正深看柳乘风一眼之后,风淡云清地笑了笑,随即低头喝茶。
另两个同知、佥事却都是lu出了和蔼的笑容。
每一个人都有对待柳乘风的态度,而柳乘风,也有自己的态度,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牟斌行了个礼,随即又含笑叫了一句自己的岳父,之后再向刘先、杨涛二人拱手致意,最后,才平淡淡地向陈让勉强抱拳。
“来人,请柳百户坐。”牟斌终究崭lu出了笑容,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含笑道:“柳乘风,你可知道本官今日叫你来有什么算计?”柳乘风坐下,道:“卑下不知,还请大人赐教。”牟斌道:“靠着百hua胡同有个迎春坊,你知道吗?”
柳乘风悄然惊讶,随即道:“倒是知道一些,那儿人口诸多,也是内城最昌盛的去处,乃是内西城千户所的辖地,不过却是走马街百户所管的。”“对,就是那里,那里靠着通往运河的河水,有几处码头装卸货物,僧俗人等,造册的就有七八万人,这么多人挤在那儿,咱们卫所却是对那里看得最是紧要,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柳乘风想都不想,便道:“锦衣卫的职责是为宫里探听消息,那儿遍布三教九流,鱼目混杂,可是在这儿布下足够的暗线,许多听不到的消息,只需仔细,都能够从这里打听到。”
牟斌一拍大tui,含笑道:“没有错,这是重中之重,不过你也知道,走马街百户所人手一向不够,也不断是有心无力,听说你招募了不少帮闲?倒不如这样,这迎春坊,就划归到烟hua胡同百户库的下辖。”牟斌含笑着四顾一眼,端起茶盏笑呵呵地道:“能者多劳嘛,这件事做的好,本官一定启禀圣上,为你请功。”
柳乘风心里却有点儿糊涂了,迎春坊划到自己的名下做什么?那地方既是重中之重,那就干脆间接设一个百户所就是,而且就算是北镇府司有这意思,间接下条子到千户所就是,何必请自己来?
他看了诸人一眼,总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不过指挥使大人发话,他纵然再嚣张,也不能不应命,沉默了一下,道:“指挥大人既然有了交代,卑下尽力去做。”
斌呵呵一笑,道:“英雄出少年嘛!我早就说过,乘风会答应的,大丈夫遇事,迎难而上,这才叫慷慨。”温正想必是刚刚从南镇府司过来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样子。倒是那指挥同治知刘先呵呵笑道:“指挥使大人说对了,柳乘风做下的事,有不少是为咱们卫所争气的,看看人家,年悄然的就有这等胆魄,咱们是老了。”陈让冷笑道:“这叫知道利害关系,知道恭谨处事,这世上冒出头来的,本官见得多了,有哪个有好下场的?”这话的意思,却是摆明了针对柳乘风,是隐晦地告诉柳乘风,做人要懂利害关系,别以为贸然得了点便宜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先前说话的刘先脸se一变,接着讪讪道:“陈同知言重了。”牟斌的目光中lu出一丝复杂,随即呵呵一笑道:“你看,陈同知又不知是在哪家赌场失了意,说话这么大的火气,好啦,消消气就是。”牟斌这番话,颇有点儿息事宁人的味道,既是告诉陈让不要胡说八道,又是告诉柳乘风,陈让并不是针对他,只是心里有气而已。
谁知柳乘风呆呆地坐着不动,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话,而后他慢吞吞地道:“利害关系,卑下不知道,不过卑下却知道一个道理。”他含笑着看着陈让,一字一句地道:“谁惹我,他就死定了!”最近有点事情,晚上又得去打针,所以第三更一般会在十点左右,请各位同学见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