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这么厉害。”柳乘风惊呆了,他突然发觉,原来打架是如此简单。
其实柳乘风不知道的是,这些东厂的番子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训诫,不得伤了百户柳乘风,至于其他人,管他是千户百户,一概狠狠地痛打就是。而柳乘风也是最好辨认的,终究整个京城能穿着钦赐飞鱼服招摇过市的人不会超过一百个,这些番子一见一个穿着黄色锦绣飞鱼服的少年恶狠狠地冲杀过来,哪里敢还手?柳乘风在这边处处下重手,而番子们却只能挨打着不能还击,结果自然就是所向披靡,无人敢当。
打了顷刻功夫,柳乘风也明白了,原来东厂那边还有忌惮,心里一想,便知道了对方忌惮的是什么。不久之前,皇上亲身下旨意给自己褒奖了一番,还钦赐了飞鱼服,这么大的恩典可是整个大明头一遭的事,虽然自己现在仍然地位低下,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时候皇上是不是还记得这个百户,可要是在这个时候,柳乘风被番子们失手打死或者打伤,这件事传进了宫里,皇上会怎么想?
皇上刚刚夸奖,要天下的人以他为楷模的人突然被人打死打残了,这简直好像伸手打皇帝的脸,东厂就是再嚣张,也绝对不至于连这一点看不清。
“原来如此。”柳乘风恍然大悟,随即打起了精神,既然你们不还手,这就好办了。
若说一开始柳乘风还有一些顾忌,现在想明白了,也就再没有了顾虑,这等于是自己身上加了一道无敌光环,还怕个什么?柳乘风低吼一声,便当机立断地冲入番子们扎堆的地方,手中的锦春刀当机立断地左右劈砍,一时之间,番子们大乱,又是数人被打倒在地上**,其余的人只好抱头鼠窜。
柳乘风大感痛快,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哀嚎遍地,手起刀落,已是不知打倒了多少人,以至于番子们见了他便立即躲开,只是在这种混战局面之下,想躲哪里有这般容易?柳乘风开始时还有些生涩,现在手握着刀,虎躯一震,就足以吓得人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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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坐在楼上凑出脑袋的小公子看得目瞪口呆,从这里往下看,虽然距离足足有三十丈,可是柳乘风穿着太过夺目,又大放异彩,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只一炷香功夫,竟是打倒了数十人。
“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也不过如此,此人真是高人了,只怕连本宫也不是他的对手。”小公子一双清澈的眼睛放着光芒,只恨不得立即飞快下楼,去和那柳百户比一比。
一边的刘伴伴不由笑起来,道:“公子爷,我说什么来着,咱们京城里还是有高人的,您瞧,这不就是一位?”
“厉害,厉害……”公子兴奋地搓着手,好半天才回过劲来,满脸通红地道:“我大明有此猛将,蒙古鞑子便是来再多又有什么畏惧的?将来我要是做了……做了……一定要拜他为上将。”
刘伴伴笑呵呵地****嘴,没有吱声。
公子又忍不住捋起袖子道:“不成了,不成了,我一定要下去会会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本公子厉害,还是柳百户厉害。”
刘伴伴和随来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将公子抱住,这个劝道:“少爷不可啊,现在下头人荒马乱,若是出了差错,奴才们怎么吃罪得起。”那个道:“小少爷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可是少爷身份高贵,岂可与他们在街上殴斗?找几日功夫,把那姓柳的招过来比一比就是了。”
公子这才兴致阑珊地打消念头,没好气地道:“那好吧!索性就忍这几日,过几日和他来比,刘伴伴,你说他这是什么刀法?竟是厉害到这个地步?我那黄师傅再厉害,至多也不过能让四五个武士不能近身,可现在这姓柳的百户竟然打倒了数十人,莫非是练了什么绝世神功吗?”
刘伴伴的额头上不由渗出冷汗,这个小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主,自小就好武艺和打仗,每年不知请来多少名师,一旦见了厉害的武师或者是高明的拳脚功夫,便连吃饭睡觉都不香了,现在他这副样子,八成这几日都甭想消停下来。
刘伴伴犹豫了再三,才道:“瞧这架势,应当是传说中的疯魔刀法。”
到底是什么刀法,刘伴伴也猜不出,可是这小主子有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你若是不回答,他非得现在跑下去问一问不可。可是一旦下了楼,若是有了什么危险,那可就真正糟了,所以刘伴伴只能随口胡扯。
公子听了,眼中愈加放光,忍不住拍手道:“好一个疯魔刀法,好一个高人,这样的英雄好汉,我一定要和他打一打不可。若是他胜了,便请他来做我的师傅,若是他败了,也正好以武会友,刘伴伴,这个人的底细,你去查一查,打听清楚。”
刘伴伴连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