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呼出一口气,紧了紧自己的领带。
尽管他不想把事情扯到这一地步,可事到如今,也唯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证据……当然有!”
法者鸩咬着牙,大声说了出来。
凌峰微微皱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对于法者鸩这种表情却十分清楚,也很明白他现在正面临怎样的压迫感:“辩护律师,你真的有证据证明吗?是什么证据?”
法者鸩:“就是别害人音乃肖的犯罪现场!我现在申请法庭再次将那张照片呈现出来!”
凌峰允许,很快,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犯罪现场的照片。
极端分子音乃肖躺在走廊上,胸口中了一枪,血流如注,身下的地毯上早已经被红色染成了一片。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右手微微蜷曲着,手掌中握着一把叉子。这么一个尸体在这条空荡荡的走廊上孤零零地摆着,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凄凉。
“辩护律师,这里面有什么证据吗?”
法者鸩点点头,回应说道:“各位请看,在这张照片中有什么地方和正常的现场不一样吗?”
刘傅兰卿闭着眼,微微抬着自己的眼镜,只是微笑,却并不说话。凌峰则是冷冷地看着照片不言语。
祸紫薇在沉默片刻之后,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却是默不作声。
也就只是有那位贾公正检察官,现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法者鸩抬起手打了个响指(没响):“当然有奇怪的地方。但这个奇怪并不代表有什么东西出现,而是有什么东西不存在。”他伸出手指着自己面前的电子屏上的现场照片,大声说道:“诸位请看,看看这张现场照片。如果说这名极端分子真的是在慌张之下拿了一把餐叉想要自卫,可看看现场的照片,在他的身旁理当存在一个可
以摆放餐叉的东西吧?”刘傅兰卿:“呵呵,餐车,或是餐盘,或是其他用来和餐叉有联络的东西。只可惜啊,这张照片中却什么都没有。而餐叉是不可能突然出现在一条空无一物的走廊上被人刚好捡起来防御的。所以……辩护律
师,你是想说这把餐叉是被人放在他手中的吗?”法者鸩微微点头,虽然搞不清楚这个刘傅兰卿现在搞什么鬼,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向自己这边有利,当然要多多利用一下:“根据现场的监控视频来看,死者倒地的地方刚好是一个视角盲点。从监控视频中可以看到我的委托人进行了射击,可当她开枪射击的时候对方手中究竟是餐叉还是一把刀,甚至是一把枪都无法看清楚。而在我的委托人射杀被害人离开之后,另一个人完全有可能出现,将一把原本不可能
存在的餐叉和被害人手中的武器进行交换!”
说到这里,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的刘傅兰卿,大声道:“刘傅检察官,案发当晚的世纪豪庭大酒店是否已经被完全搜索过了?”刘傅兰卿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真的是很遗憾啊,案发当晚并没有经过严格的搜查。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本案的凶手可是非常明显的,哪里还需要仔仔细细搜查限产的其他地方?更何况这个案子中
牵扯到了外交使团,动静自然是越小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