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诉方把这个案件说的非常清晰明了,但是这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其实并没有得到回答。”
凌峰的目光冰冷,默默等待着法者鸩的继续发言。这位法毒律师拿起手中的一份文件,拍了拍,带着蔑视的眼光说道:“首先,本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根据公诉方的意见,似乎是由于我的委托人和被害人之间发生了争执。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在争执什
么呢?”
问题抛回给贾公正,所有人的视线也是一起面向那里。贾公正起身,带着些许谨慎的态度,一字一句,似乎生怕自己说错哪怕一个字地说道:“嫌疑人和被害人之间的争执,是确实发生的。有很多证词可以证明这一点。但,具体争吵些什么,这需要问你的委托
人了。”
法者鸩眼睛一亮,嘴角的冷笑变得更加清晰:“呵,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我的委托人杀被害人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喽?”可对于法者鸩的冷笑,贾公正却是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根据我们的推测应该是感情纠纷或是经济原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动机有各种各样,也不能以此来摆脱嫌疑人杀人的罪名。还
是说,辩方律师想要现在就开始讨论量刑方面的问题吗?这样的话倒是无所谓。”
在杀人案中,和动机牵连最深的恐怕就要属量刑了。
一个可以感动其他人的动机往往可以得到轻判。但问题是,这是建立在确实杀人的情况之上。
法者鸩知道,自己的情况绝对算不上有多么好。可一个律师,在越是陷入险境之时,就越是要保持自己的微笑!
“这一点我倒是要反对公诉方的意见了。虽然公诉方表现的非常轻松的模样,可在我看来,这个案子依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需要得到解释。这些细节如果解释不清,那么这个案件也就等于一团乱麻。”
法者鸩拿出手中的文件,将其摆放在证物台上,继续说道——
“我在之前也算是做了一些调查,其中,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就是这位鑫情公司的老板元起,他可不是一个什么普普通通的商人。”
“元起的名字是本名,但其实五年前,这位元起先生还是生活在白熊国。而十年前生活在枫叶国。在这两个国家的时候他的身份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华侨,而是分别有着始祖·元,以及开始·元这两个化名。”“十年前,元起在枫叶国创办了一家金融公司。对外的名义是投资金融产业,吸收用户的资金随后表示可以给与超过50%的大量回报。并且在七年前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从枫叶国逃跑。五年前献身于白熊国
时,以开发金矿为名创建了另外一个金融公司,许诺回报率超过30%。同样,也在不到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吸收了过千万级别的资金后潜逃回国。”
“而这一次,元起在华国境内注册的鑫情房地产有限公司,表面上看是以经营房地产为业,其实却是以买卖外国资产为由头,也是大量吸收社会资金并许诺以巨额回报的经营方式。”“说到这里,我相信法官应该也知道了这个元起是一个什么角色。而且我相信,公诉方这边应该也很清楚他的所谓的鑫情公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可是这些,公诉方却是在公诉状中提也不提?我想知
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法者鸩回到自己的座位,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桌子!
他并没有多少证据,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反论。但是气势必须要足,必须要有压倒对方的势头!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他很担心。因为旁听席上的祸紫薇对于自己刚才那一连番的反问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现,依然是那样笑着,显得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