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里面的哭闹声减轻了些许。等到哭闹声完全消失之后,白小喵也是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法者鸩的时候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双手合十,以一种十分抱歉的姿态告饶道:“学长,对不起啊。刚才在委托人的面前我必须要装作强硬一点。我想,这一点学长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法者鸩倒是哈哈一笑,摇头道:“介意?我怎么可能会介意?那么可爱的学妹向我求饶,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对于法者鸩这种立刻就和对方律师说笑的情况,虎鹦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法律师,那我在外面等你。我和钟还有些话要说。”
“嗯,我等会儿就来。”
支开虎鹦,法者鸩一脸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白小喵。而白小喵现在也是满脸欢喜地抱着怀中的文件夹,说道:“哎呀呀,我就知道斗不过学长啊~~~亏我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结果还是没有办法从学长的手里讨到那么一点点的好处。学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呢~~~”
法者鸩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两个人开始向着楼梯走去。等顺着紧急通道楼梯向着下面走的时候,法者鸩才开口说道:“白小喵,你其实很厉害了。这样困难的场面在我的律师生涯中也没有几次,你现在也可以算是排的上号了。”
白小喵的脚步猛地停止,法者鸩却是自顾自地向着楼梯下面走去,似乎完全不搭理身后的白小喵:“你以前就是这样,对于一场法庭你从来都不会在法庭的证据方面做文章,反而会在法庭外面尽量地做些事情。操控舆论,引导法官,使用曲线救国的证据提交形式等等。无一不证明,你并不是我‘法毒’流派的律师。”
原本停在阶梯上的少女现在再次开始行动,她加快脚步走到法者鸩身旁,以一种十分崇拜的目光看着法者鸩,笑道:“学长,您在说什么啊?我可是您的好学妹啊~~~操纵舆论,引导法官,用其他方法提交证据这种事情,难道您没有做过吗?”
法者鸩呵呵一声冷笑,转过头,眼神中的玩笑却早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最后的那一抹冰冷:“不,打从一开始,你的工作就并不在案件之上。不管是这场审判,还是以前江湖村和武林村的纠纷上,你根本就没有想要在案子上多花那么哪怕一丁点的心思。相反,你处心积虑考虑的方向,却全都在我的身上。”
“江湖村和武林村的纠纷,你在我一开始没有想要出场的情况下反复通过激将法把我激出来。而在这个同性恋的案子上,你甚至不惜把我也打成同性恋也要压制我。对你来说,案件的胜负似乎根本就无所谓?你的委托人是赢是输更是一点都不重要。你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让我觉得难受,让我法者鸩在大众面前产生一种‘低级’的感官。”
“你想赢我,却并不是以案子的胜负为宗旨。”
“如果刚才那个孩子没有跑出来的话,这场案子我未必会输。但哪怕我赢了官司,我这个同性恋律师的商标恐怕也会被立刻贴出来吧?接下来,你就可以通过各种方法广而告之,让现在这个对同性恋还并不十分宽容的社会彻底对我进行社会性谋杀。”
法者鸩抱起双臂,以一种故作轻松的口吻说道——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当我变成一个同性恋律师之后,我还会有生意上门吗?那些来找我打官司的人会不会害怕我是个变态?我接下来的人生应该怎么走?呵呵,这些事情可能是我想的太远了,但现在考虑一下看看,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这还真的是很符合‘帝星’的处事方针啊。”
“帝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白小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