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疯狗!……对,是我!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家和那个检察官很熟不是吗?别给我装蒜!就是那个美狴犴,刘傅兰卿检察官!我希望他能够彻底检查一下我们这个凸区长!这狗X的屁股绝对不会干净!如果等会儿那疯子真的枪杀所有人质之后出来,我还希望你劝那个长毛检察官主动请缨但当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对!到时候我一定要让这个疯子上法庭,我倒要看看他那么急巴巴地上审判席究竟有什么想说的!疯狗,快点!……什么?别叫你疯狗?去你X的,现在我没心情和你们这家侦探事务所咬文爵字!再见!”
挂断电话,老徐再次对了一下手表,心中的焦急感真可谓是无法言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明明已经过了午夜,公交车也早已经停运,可这里的人群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渴望看到那所谓的最后时限。
各种电视台,新闻媒体和自媒体争相在各自的平台上描述自己的的所见所闻,华眉的个人档案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在这过程中,这个精神病人的几个亲属也早已经被翻了出来,许许多多的人想要去采访他们,却全都被他们拒绝。没有一个亲属肯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人肯为自己的兄弟站出来表一个态。
那么,一切沉默就代表着结束了吗?
不,没有。
突如其来的精神病史,十年来的囚禁,亲属的不管不问早就已经让这件事情在网络上引起掀然大波。
人们开始怀疑,开始提问。为什么一个原本好好的汽修工人会突然间变成精神病人?
为什么一个精神病人竟然能够通过手动改造一把玩具枪使其成为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又为什么官方始终都在妄顾人质的安危都不肯给一个没有精神病的证明?
这个精神病人又为什么执意要着一张在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自毁免死金牌的认定?
一切一切的询问都在各自发酵,每个人都在提问,每个人也都在给出各种各样或荒谬或离谱的回答。阴谋论硝烟直上,而最应该回答这些问题的官媒,此时此刻却是偃旗息鼓,仿佛任何一个字都会在说出口的瞬间变成金子扔掉一般地沉默。
人们在等。
不过相信很多人也都知道,不管这件事情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管究竟有多少个官员在这里面从中作梗。如今这件挟持案的争议恐怕也早就超过了那些人的预估,远远地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了吧。
然后……
半小时的最后时限,眼看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