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龙确是一点也不紧张,更不激动,“皮书记,你的确是冤枉孙书记了。我可以拿党性甚至是自己和家人的生命来个毒誓,那就是昨天孙书记的确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听到的那个电话是冯县长打来的,他也听说了我堵住了宋金刚的车子,因为听说是他绑架了冯县长身边何主任的爱人和司机李爽的爱人,这才关心的给我打了这个电话。可是尽管被绑的人很可能是他身边人的家属,但冯县长一点以权谋私的想法都没有,反而是劝我不要和领导硬对着干,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该放行就要放行,鉴于嫌疑人有市委特别通行证,此事由市委去处理这件事情更妥当一些。我也是听了冯县长这一番话,才认识到了自己和领导起冲突是不明智的,可我又因为职责在身,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后来我想了一下,这件事情终是要有人负责的,这样我才问了你皮书记的意见,也是因为你当场拍胸膛说出问题找你不找我,我这才奈放人的,以上这些话李主任都是可以做证的。”
“没错,我证明那个电话的确是冯县长打来的,是他听到罗局长与皮书记你起了冲突,怕领导面子不好看,这才把电话打到我的大哥大上,与罗金龙同志特意的交待了几句。还有当时你皮书记拍胸膛说出了问题找你一事我也是可以证明的,你确实是那样说了,怕是当时不光我,连张秘书和一众公安局的干警们也是听到和看到了的。”
李一格在为罗金龙证明的同时,还不忘记在临了把皮太生的个人问题在讲了一遍,其目的很明显,就是让这屎盆子扣到皮太生的头上摘也摘不掉,为接下来拿下皮太生做铺垫准备。
李一格这些话一出口,那皮太生当时就愣在了当场。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冯思哲给罗金龙打来的电话呀。也确实怪自己高看孙世存了,想必以罗金龙对冯思哲的忠心,哪怕就是孙书记亲自打电话怕也不会让他如此痛快的就放宋金刚走呀,自己真是失算了,现在这样一说等于是把孙书记给得罪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恨恨的看了一眼李一格,心中骂着,你一个县委办主任不为县委书记服务,确为一名副县长传话,真是不像话。同时更是不知骂了冯思哲多少次,就是这个人的出现才让原来本土势力占优的大湖县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势。
只是眼前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光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其它人拉入这个事件当中来,以减轻自己的罪责才是。即然孙书记这条道行不通,那就拿方智贤说事吧,反正你是县长,党委内排名比自己高,只要把你的问题做实了,他的责任就会小很多了。
目光再一次一转,看向了方贤智,“方县长,不知道就这件事情当中你的秘书张小松参与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不是你在指使呢?呵呵,其实也不用多问,一定是你在指使他的对不对,不然一个小秘书怎么敢有这样么大的胆子去指责一位县公安局长的不是呢?”
眼看着拿孙书记说事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皮太生只好把目标看向了方贤智,他可是派了秘书前往了,这总是事实吧,他抵赖不了吧。
方县长早就在一旁等着皮太生攻击自己了,他知道连孙书记他都敢去生拉硬扯那就更不要说自己了。此时面对着皮太生那些怨毒的目光,方贤智脸色铁青的回道,“皮书记,我现你现在怎么向一只疯狗一般,见谁咬谁呢?”
“你骂谁?”听到方贤智这样的比喻自己,顿时皮太生就不高不他,怒瞪着他。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说你刚才说孙书记打电话给了罗局长,结果一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也不过是因为李主任出现在了那里,你就以为这是孙书记的意思了。而现在你难道不是在做与刚才同样的伎俩吗?你不就是因为看到我的秘书张小松走过去了,你这才怀疑我也是幕后主使对不对?哼,可惜你又错了,我是派我的秘书去了不假,但因为县公安局是我县政府所管辖的范围,你即然都到了现场,那我这做县长的不应该了解一下情况嘛,我不过是叫张小松去看看那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罢了。可恨的是张秘书竟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在看到皮书记也在现场之后,以为我这是派他去帮助你的,这才自做主张的说出了那一番话,可是当他后来回到县委之后就知道错了,把这事从头到尾的学给了我听,我也很生气,当即就怒斥了他几句,说他不知道轻重,谁知……”
讲到这里的时候方贤智还来了一幅痛心疾的样子,然后又接着说道,“谁知方小松同志自尊心很强,在我训斥了他之后,他充分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深度的认为他不适合在做的我秘书了,就这样,在中午的时候还特意的给我送来了辞职书,要求辞去秘书职务,要求去下面的乡镇锻炼一下。而我也是通过张小松的辞职书才认识到了事情的错误性,这样在下午的书记办公会上我才提议不要调查罗局长的工作。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要不相信,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张小松亲自写的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