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申永安决定站在康志宏这一边,因为张云茹只是公事公办,未必跟司鸿初有什么交情。康志宏却不一样,如果真的升任主管政法工作的副省长,就等于在自己面前铺上了一条升迁的金光大道,自己现在应该给康志宏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打折扣的执行命令。
所以,申永安决定即使得罪张云茹,也要把司鸿初给办了:“对不起,张警官,这是公事。”
“听见了吗……”张云茹转头看着司鸿初,几乎是原话重复了一遍:“人家说了,这是公事,得公事公办。”
司鸿初清了清嗓子:“公事也不能滥用私刑!”
张云茹抖了一下胳膊:“你先放开我。”
司鸿初不情不愿的松开张云茹,退后一步,有点不情愿地对申永安道:“我知道错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能不能饶了我?”
“饶了你?”眼见张云茹让步,司鸿初又认怂,申永安气焰更胜:“要是轻易饶了你,你爹妈都得怪我!”
“申警官……”张云茹咳嗽两声,有点不悦的道:“虽然司鸿初作为大学生,确实混账了一些,不过你这话也有点过分,何必代表人家爹妈说话!”
司鸿初看着申永安,目光带着恐惧:“就是嘛,你凭什么代表我爹妈?”
申永安轻哼一声:“我帮你爹妈教育你!”
司鸿初脱口而出:“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帮帮你爹妈?哦,对了,只帮帮你妈就行了!”
“你特么怎么说话呢?”申永安火了,绕过张云茹,警棍毫不犹豫的朝着司鸿初的头顶招呼过去。这一下要是落实了,司鸿初得被砸成半瘫,申永安下手实在够狠。
可是,警棍没落到司鸿初的头上,申永安的手腕被司鸿初捏住了。
司鸿初只一用力,申永安感到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掉落了警棍。
申永安在疼痛之下,面目扭曲了起来,司鸿初阴森森道:“你真以为自己有本事教训我?”
“你竟敢袭警…….”申永安声音颤抖着,毫不示弱道:“这是警察局,你这一次麻烦大了,信不信你走不出这里?”
司鸿初捏住申永安的手腕,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张云茹道:“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在这里说话都不好使。”
张云茹没出声,静静看着申永安。
申永安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摆脱司鸿初,最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救命啊!袭警了!”
“司鸿初,差不多行了。”张云茹终于开口了:“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正因为麻烦多,我才不怕多点麻烦!”司鸿初放开了申永安,大摇大摆的向外面走去:“你们局长在哪,我要见局长,投诉!”
学府分局侦办的所有案件,凡被涉及到的大学生,除了官二代和富二代之外,还没谁敢像司鸿初这么嚣张。
申永安不管张云茹,一路小跑出了审讯室,边跑边喊:“袭警了!袭警了!”
这一声喊,不啻于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整个警局哄的一声炸开了。
学府分局虽然很大,不过司鸿初一路看着门上的标牌,还是很快找到了局长办公室。
司鸿初也不敲门,直接开门进去,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你是局长吧,我要投诉,你们的警员刑讯逼供。”
分局局长见有人突然闯了进来,眉头立即拧成一个疙瘩,颇为恼怒的问:“你是谁?”
“司鸿初。”
“司鸿初?”分局局长听到这个名字,顿感一阵心虚。
因为暴打康大伟,司鸿初在警局已经挂号了,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是派出所在处理,这还是第一次达到了分局的级别,但局长早就已经听说过司鸿初的大名。
整件事情的水很深,错综复杂的牵扯着各方利益,谁碰上谁头痛。
虽然司鸿初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农村大学生,分局局长却也必须认真对待:“你怎么被抓到这来了?”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司鸿初呵呵一笑,忽然又道:“申永安串通地痞,给我罗织罪名,然后抓了进来。”
“是吗。”分局局长点点头:“刚才有人吵嚷袭警,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胆子太大。”
“是我。”司鸿初坦然承认了:“咱们把话说开来吧,我只想好好上学,不想参与那些事情里去。你们没必要跟我过不去,放我一马不好吗?”
分局局长丝毫不让步,也不能让步:“你伤了警察怎么办?袭警这罪名可不小!”
“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