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低下头:“是吗?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呢?”柳如雪考虑不是没有依据的。
燕靖笑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倾尽全力,鱼死网破又如何?”说着这话,燕靖仿佛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柳如枫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随即低头,这一天不是没有可能。
见兄妹两人还在沉思,燕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开。
兄妹俩复杂的看向已经走远的燕靖,思考着燕靖的话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雪阁,柳如雪径直走回床上,直直的躺下,思考着以后的事情,疲倦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想起了燕靖,两年前,燕王府一夜之前被屠满门,很明显这是一起预谋已久的谋杀。府中三百八十六人,除了出门在外的燕靖竟无一活口。想问出当年那晚的事情也找不到人,血海深仇,燕靖肯定是不能不报的,而且三百多人被杀,周围竟无人知晓,可以确定,当年燕府内部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连求救都不曾。
燕靖肯定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甚至可能查出了凶手是谁,想想他背负了燕王府一众人等的血海深仇,柳如雪就忍不住替他担忧。
随即想到如今的局势,再过两个月哥哥就要及冠了,及冠之后就意味着他可以进入朝堂了。而同样,燕王府的燕靖也是一样,他与哥哥的及冠是同一个月。这也就是说哥哥与燕靖只要进入朝堂,就等于再度将镇王府与燕王府推到风口浪尖,一如回到五年前。
想想此时的复杂,柳如雪坐起身仔细的思量起来,看来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尽管镇王府已经退出朝堂五年了,但是世家的底蕴与根基却未动到分毫,就如爷爷所说,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诈死,淡出皇帝的视线,恐怕现在的镇王府已经不复存在。而现在,哥哥就要及冠进入朝堂,等于说又进入了君王的视线,既然他觉得镇王府已经是他的一根肉刺,那么就一定会再度下手。同样,燕靖也是一样。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在进入朝堂前,镇王府就要跟燕王府联手,拧成一股,两股势力合起来让他不敢轻易下手。
难怪爷爷会让燕靖知晓自己父亲的事情,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这人倒腾完儿子就要来倒腾孙子,真是不容易啊。
柳如雪心中大致有了数,感慨来一下姜果然是老的辣,随即闭上眼躺下。看来明天必须的去趟怡情楼,顺便去看看情况。翻个身又想起前往东渊国的两人,看向窗外的月亮,嘟囔着:“真是两个无情的人,不说一声走就算了,算计我也算了,可是都走2天了连一封信都没有,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听到房里的动静,依恋刚好端了晚膳回来,推开房门,“郡主,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无情的人呀。”
“没什么,两个无情的人不用理他,肚子饿了,吃饭。”爬起身,坐回桌前,开始细嚼慢咽的吃起来。折腾到现在都饿了,也不管他们俩了,填饱肚子是大事。
此时她不知道,她嘟囔的两人正在月下疾驶,不要说写信了,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们接到消息,玉太后的病情又重了,他们要尽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