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他没有犹豫,语气干脆而坦然。
但她根本就不信,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不是替你挡婚的炮灰吗?”
荣振烨摇头苦笑了下,“我承认,在阳城的时候,我是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回龙城之后,我是真心希望能和你一起生活的。”
伊又夏掰开他的手,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她的秀发,“我的丈夫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可是你给不了我这样的踏实感。你说的话,我分不清真假,不知道该怎样相信你,也不敢相信你。”
有点受伤的表情钻入了他的眉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不也一样不信任我吗?”她嗤笑了声。
“我没有不信任你。”荣振烨扶住了她的肩。
“是吗?”她抬头望着他,嘴角有了一丝凄迷的笑意,“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和许婉玲的事告诉我?为什么在然然手术之前,你宁可失信于我,也不愿把亲子鉴定书交给我?”
“我……”荣振烨噎住了。
她甩开他的手,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眼睛里盛满的幽怨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还要浓,“夫妻之间贵在彼此信任,既然我们都不相信彼此,何必要勉强在一起?”
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绝望,仿佛已经对这场婚姻,对他完全失去了信心,他的心房掠到一道剧烈的颤栗,伸出手把她拥进了怀里,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从现在起,我们来学会相信彼此,不要再有误会了。”
她沉默不语,表情冷冷的,太迟了,他们不可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除非他不是欧阳怀萱的儿子。
“或许,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一味的强求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大的伤害。”她虚弱而无力的说。
“不会,我们有一辈子的缘分,尽不了。”他的表情坚决的像一块花岗岩,就算真没有了,他也会去找月老讨回来。
“冰葫芦。”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换上恳求的语气,“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本来就是盘可有可无的配菜,你玩了这么久,也玩腻了,没兴趣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呢?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啊!请你宽宏大量一次,放我一条生路吧!”淡淡的水雾逐渐从她眼底升腾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悲哀。
荣振烨英俊的面庞上,一块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下,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很大的误会。
“迷糊呆瓜。”他捧住了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你难道一点都听不出来,之前我跟你说得那些都是气话,你不是配菜,你是我唯一愿意点的主菜,而且一辈子都吃不腻。”
是这样的吗?
她狠狠一震,低迷而颓废的心突然就如排山倒海,如万马奔腾了,“那你跟景皓阳说我又笨又傻又迷糊,看到我就头疼,也是气话吗?”
“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荣振烨顿了下,适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在三年前,看来这只迷糊呆瓜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了,“这倒不是气话,你确实又笨又傻又迷糊,也很让人头疼。”他优美的嘴角渗出了一点促狭的笑意。
“我就知道。”她一阵激愤,握起拳头,就朝他的肩膀砸去,手在半空中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了,“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被折腾的上了瘾,每天不被你弄得头疼两下,生活就没有乐趣了。”
什么嘛?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垂下头,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又甜甜的、麻麻的,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在她呆滞间,他的薄唇覆盖上来,深深地、深深地把她吻住了,也把自己心里的千言万语,和难以言表的感情全部附着在了这一吻中。
月光掠过树梢投射进来,柔和的光辉把两人静静的围绕起来,这一刻,两颗心是那样的贴近,没有争执,没有阻碍,也没有误解,只有温馨与和谐。
早上,伊又夏的心情很好,坐在沙发上都想要开怀大笑,从回龙城到现在,她的心情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愉悦、畅快过,这种感觉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荣振烨从浴室出来,泡了杯咖啡,坐到她身旁,“在干什么?”
“看一下娱乐八卦。”她耸了耸肩。
“昨天,我倒是从芬芬姐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个八卦。”荣振烨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
她剧烈的震动了下,脸色突然间一片惨白,天,不会是米米和豆豆的事吧?芬芬姐和亲戚们不是还没见过他们吗?难道说被大伯妈意外的发现,又当成惊天大八卦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