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姐和王师傅将那具掉落在地的尸体搬上了平车后,菊姐一边化妆一边说道:“邛师傅这个人,口碑极好,话不多但做事实在。按照他这样的为人,二十多年殡仪馆的工作经验,早就可以是副馆长了,但至今还是一名火化工,可以说跟那件尸变的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王师傅也在旁叹着气说道:“邛师傅可惜啦!”
菊姐依旧一边化妆一边说道:“那次尸变的事情过后,死者家属发现了人肉包子的秘密,并要求殡仪馆给予说法,殡仪馆没有办法,唯恐把这件事情闹大,所以想赔钱私了,死者家属要求死者被割的肉全部找回,再谈赔偿的事情。”
“要找回被割掉的肉何其困难?当时包子铺早就将割来的肉剁馅做包子了。殡仪馆表示不能做到,随后死者家属就报警。”
“人肉包子的事情也就大白于天下了。殡仪馆被警方调查的焦头烂额,如果再查下去,基本上全国所有的殡仪馆存在人肉包子的情况也要公之于众了。好在民政局及时出面和担保,将殡仪馆馆长撤职,并把老张的包子铺给查封,相关人员也受到处罚后,这事才得以平息。但死者家属依依不饶,一直要求寻回死者的被割之肉。”
“正当在这山穷水尽之际,邛师傅出现了,他对死者家属表示,他可以帮他们找到死者的被割之肉。”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信,但邛师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做事确实靠谱的。他带着死者的家属、警方还有殡仪馆的新领导,来到了老张的包子店铺里,随后邛师傅拉开一冰柜,里面都冻满了不知道是猪肉还是人肉的肉,邛师傅拿出一包被黄色塑料袋盛装的肉,而后淡淡的对死者家属说道,这就是死者被割的肉。”
“对于这样轻松就能找到的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邛师傅不是骗子就是疯了。可是最终奇迹还是出现了,那包肉虽然冻住了,但基本和死者被割的肉吻合,最后通过dna确定,确认这黄色塑料袋里的肉就是死者身上的被割之肉。”
“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当时有一部分人都认为邛师傅有特异功能,但更多的人怀疑邛师傅可能与老张的包子铺是一丘之貉。”
“警方当然愿意相信后者,所以警方对邛师傅展开了调查,但调查来调查去,根本就不能证明邛师傅和老张包子铺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再说:邛师傅哪会这么傻?如果真的和老张的包子铺有啥关联,他还能主动带着死者家属找到被割的肉?不等同于不打自招吗?所以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邛师傅为何能找到那被割之肉,除了邛师傅自己本人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很多人问他,他也是摇头不说,真有问急的,邛师傅也就回答道,那是一种感觉。”
“邛师傅这样的回答显然不会让人觉得信服,反而给人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因此,邛师傅这样的所谓神秘也让殡仪馆的新领导头痛不已,一直想方设法,想知道邛师傅是如何知道被割之肉的秘密。”
“酒后吐真言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殡仪馆的新领导们买通了邛师傅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事,相约一起喝酒,把邛师傅灌醉。那几个同事中,就有王师傅、徐师傅和张副馆长,王师傅对吗?我没说错吧?”
王师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当时那张副馆长还只是一个领班而已。”
菊姐见自己所说没有异议,于是接着一边化妆一边说道:“喝酒那天,邛师傅果真中计,被王师傅他们几个灌得酩酊大醉,殡仪馆的新馆长肖馆长就开始变着法的套话,邛师傅终于酒后吐真言,说出了实情。”
“原来尸变那天,尸变的尸体来到火化区域,到邛师傅在火化尸体。邛师傅一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随后并冷静了下来,毕竟邛师傅平日里见惯了死人,想想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尸变,所以拿出随身所带的糯米对尸变的尸体进行抛洒,糯米为驱邪之物,但不能镇妖。尸变的尸体顶着糯米带来的剧痛,直扑邛师傅,邛师傅抛尽糯米,见抵挡不了,终于瘫坐在地,勉强依偎在火化炉旁,等待着尸变的尸体对他‘判决’。”
“那尸变的尸体似乎并没有想要邛师傅的姓名,而是用散落在地上的糯米拼凑成三十字:保全尸,觅黄袋,张家祸,必躲过,显同根,有大难,徒努力,凑千盒,谁来做?磨洋工。接下来所发生的,王师傅都讲过了。”
“那三十字显然是提示语。”我忍不住的说道:
菊姐笑了笑说道:“很聪明,确实预示了很多东西王师傅,我这具化好了,再换一具吧。”
等王师傅换尸体的间隙,菊姐走到我的跟前,神秘的对我说道:“这里面有很大的秘密呀,里面还有你们小伙子感兴趣的内容。”
王师傅换好了尸体,对着菊姐喊道:“别去误导蒋医生,蒋医生是那种人吗?老不正经的。”
被菊姐和王师傅这么一说,反倒让我好奇很多,求着王师傅和菊姐跟我说说,王师傅只是说道:“这事比较离谱,说来蒋医生你也不一定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