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这难道是王师傅提醒我应该憋气了?但我依稀记得这样的提示应该是针对那具至阴之尸的呀?不管怎样,我先憋气总错不了。
只见菊姐和王师傅脸色凝重的对视了一下,随后了我,见我憋着气,王师傅点了点头,表示首肯。接着菊姐用一块新的白色亚麻布迅速盖在掉在地上的“瘤”。盖完后,王师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三支香,点上,口中念念有词,我一句也没听懂。
正当我全力关注着地上被盖的那颗“瘤”的时候,躺在水晶棺材上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菊姐和王师傅立马拿起刚在至阴之尸上用过的银针,准备对这具尸体施以和至阴之尸一样的“程序”:捅破耳膜,再刺虎口,最后刺膝盖处。
可惜,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菊姐和王师傅的同步性显然很差,明显的一前一后,似乎并不能够阻止尸体的“活动”——我敢确定:尸体活了,它在那边缓缓的做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王师傅和菊姐面对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像我一样,表现出无尽的惶恐,而是很有经验的在按部就班:
“老王,撒糯米。”菊姐一说话,就显然不能憋气了,那尸体明显倒向菊姐,菊姐再憋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0多斤的尸体直接压到了菊姐的身上,菊姐避让不及,尸体头部被菊姐切开的创口顿时黏在了菊姐的左胸处,那黑绿色的黏液深深的粘在了菊姐的身上。
王师傅眼疾手快,从一柜子底下抓起一把糯米,分别洒向尸体的口鼻和那恶心的创口,撒进口鼻的糯米不见有什么效果,但撒在创口上的糯米似乎马上起了效果: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化学反应,只见那糯米和脓液混在一起的时候,那脓液立马起了颜色上的变化,有黑绿逐步变成鲜红,接着就有一股雾状散发出来,脓液似乎在沸腾。
憋气憋了很久的我“偷偷”的换了口气,只闻得前所未有的恶臭差点把我给熏晕。
那种恶臭如何形容呢?粪便够臭吧?如果我再把粪便给煮沸了,那散发出的味道是如何的呢?这就是我当时闻到的味道。
菊姐似乎被尸体“恶心”到了,摆脱了尸体的倒压后,竟然没有去理会尸体的“死活”,而是自顾自的脱去外套,径直奔向员工浴室。
在殡仪馆的后场,也就是停尸间和火化区域,有员工的浴室,表面上是便于员工的洗澡,实际上是要求员工一天工作后,必须立马洗澡,确保不把身上沾染的尸气带出殡仪馆。
摔倒在地的尸体伴着创口处发出的雾气似乎还在慢慢的蠕动,王师傅二话没说,将另一块干净的白色亚麻布盖到了尸体的身上,随后自顾自的点着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于那具尸体,就随它躺在地上。
见这奇怪的一幕,我碰了碰正在抽烟的王师傅,王师傅着我还捂着嘴憋着气,笑了笑说道:“刚一场虚惊,蒋医生,不用憋气了!”
我惊魂未定的指了指那躺在地上的尸体,王师傅见怪不怪的说道:“接了地气的尸体就不能急于扶上水晶棺材了,等一会儿,我们自有处理。蒋医生,你在旁着就是了。”
“刚撒糯米是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道:
“糯米是驱邪的最普通也是最有效的‘利器’。咳……咳……刚尸体死而不僵,当然要驱驱邪,得亏是在停尸间,要是在祭奠大厅发生这一幕的话,那又该引起满城风雨了。”王师傅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满城风雨?”我惊奇的问道:
“是啊?怎么?蒋医生你不知道?”王师傅似乎认为那件满城风雨的事情应该是人尽皆知的,突然见我并不知道,似乎有点出乎意料。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说道:“要不王师傅给我讲讲?”
王师傅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又给自己续点了一支,干咳了两声说道:“行,这事发生已有二十多年了,想来你那时还小,不知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在王师傅的身旁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慢慢的听着王师傅娓娓道来:
“90年代初,个体户是很流行的一个字眼,很多人都纷纷下海经商,基本上都可以赚的一个盆满钵满。当初在殡仪馆附近有一对夫妇开了一家包子铺,价廉物美,生意相当火爆……”
“等等……王师傅,你说的是不是人肉包子的事情呀?”我打断了王师傅,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