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些人要是笨起来,真的是比猪还蠢,贪起来比想要吞象的蛇还要贪,也不怕自己和那条贪心的蛇一样被活活撑死。
而那些笨蛋们俨然觉得自己贪的天经地义,不贪才是岂有此理。
正如后世明末时,整个朝廷官场上下都腐朽不已,贪/污横行,而且明明知道边军要面对强敌,王朝将倾,正是用兵之时,对于粮饷每个经手的官员依然依照惯例进行贪/污,他们认为这本就是他们应得的,嘴里呢还偏偏叫着报效国/家,称他们的眼中肉为阿堵物,表示自己清高廉/洁,不讲钱财。
啧啧啧~做婊子立牌坊的境界,就数明朝的那些官儿最厉害。
虽说此时汉朝使用的还是举荐制度也就是孝廉,而不是后世的考科举,没有后世千里做官只为财这句话,也没有后世寒门子万ri苦读,一朝为官,农奴翻身把歌唱,快快乐乐的加入了剥削阶级的欢乐劲,心里头恨不得刮地三尺的贪婪。
反倒是多数为官的世家子,家中有着万贯家财,不为钱财所忧,但你不要以为这样他们就比那些寒门子好上多少,恰恰相反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贪婪起来的疯狂比之后世的寒门子,不仅仅不逊分毫,甚至犹有过之。
在这个蒙昧的时代,家天下的时代,现代所谓的国家理念根本是还处于jing/子状态,啥时候遇到卵子还不知道呢,完全没影儿。
连最英明的皇di du视这天下为自己的私产。
是如此的天经地义。
这样的背景下,所谓的国家就等于朝廷,而朝廷在下面的打工仔眼里,自然也就不算是个什么东西,那是皇帝老儿的,不说他们的,他们在意的唯有自己的家族兴衰家族的利益,所以因为他们的侵吞,导致各地的纷乱,则完全无视。
最主要的是狭义的视线,以及利益蒙蔽了他们的双目,大部分人脑海中想的唯有一次,你不贪,自然有别人贪,不贪的是傻x。
唯有少数清醒着,但也无济于事。
此时正值汉末乱世,正和大多数灭亡的朝代一样,整个官/场上下,差不多已经从根子上腐朽了,贪/赃/枉/法横行。
贪/污已经差不多成为一个人尽皆知的潜规则。
土鳖陈的当心显然绝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极具前瞻xing的,不论古今中外,只要没有严格的监督体制和认真负责的人员存在,所谓的三令五申显然不过是个笑话。
按照土鳖陈的话,想要人类不贪污,除非真的出现一个全无漏洞的没有人类情感的终极智脑,担任廉/政/公/署,和所有的法官。
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人类世界就真的没有贪/污这回事了。
笑话自然是阻止不了那些个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目,被潜规则养成了习惯的,贪婪之爪,更何况放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在乱世中堪比盛世金山的粮山。
尤为重要的是这粮山,对于他们来说是完全不设防的存在。根已经烂掉了,还没有换上新的根,防于不防又有何区别,甚至防还不如不防,因为家贼难防。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那些个已经贪/污习惯了的东汉官员们,还能够忍受的住,不伸手,除非这老母猪能上树,嫦娥其实是一只伪娘,那样的不可思议。
被土鳖陈派遣的稽查队,遇到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善铺,施粥处。
真夜、冴子,两人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汉朝自然没有椅子,所以她们坐的其实是用来作为餐桌的矮几。
身后如狼似虎的皇宫侍卫一字排开,围成了一个半圆,隔开了外面的人群,两人身前一跪一站着两人,跪着的人是名商贾打扮,莫约三十开外,脑满肠肥之辈,此刻浑身哆嗦,已是瘫坐一团,一脸绝望之se。
而站着的则是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人相貌普通,身材jing瘦,唯有那一绺迎风飘荡的青须让人映像深刻,想来定然时常打理清洗保养,不然绝不会有如此光泽。
此人头戴长冠,身着青se袍服,外罩绒毛边皮质披风,腰间束带上系着黑se组绶,结成了一个圆环,下方系着一枚黑犀制成的官印,典型的汉朝官员打扮。正是此次施粥的负责人,司徒门下长史,赵宇。
然而此时这位长史,却再也没有了往ri的官威,虽然站着,但在这寒冬腊月之下,却满头大汗,双目中带着悔恨之se,长袍之下的双腿微微发颤,若不是心中一股气死死的撑着,不让他做出丢人现眼的举动,此时怕也已是瘫坐一团。
一切的一切皆因此时他面前的两女双目含煞,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的瞪视这他。
当然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虽不过是位六百石的司徒门下长史,但大小也是个官儿他岂会怕,更别说两女虽一脸怒容,却天生丽质,不仅仅没有让人害怕,反而有着一种另类之美。
最主要的还是,两女身后一名左都侯,手捧包裹于金黄se布袋中的卷轴,这才是让他真正害怕的原因。
那里面的圣旨才是真正的催命符啊。
在这当用重典的乱世,就是一张杀人执照。
还有一样则是,两者之间的一口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