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悦咬着牙,恨恨的想,根本没注意到令晨暖一闪而过的失落。
“静雨,快带我去青楼。”凌天悦一只胳膊搭在静雨肩上催促,俨然一副色女的模样。
坐在桌子旁边的令晨暖脸色骤然寒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你要去!青!楼!”最后几个字一个个崩出来的。
凌天悦不想再这么“平静的谈话”了,万一没忍住在街上兽性大发可是真正的丢人了,干脆拽着静雨奔出酒楼,一路轻功直抵最近的青楼。
甩了几张银票到满脸笑容的鸨爹身上:“先给我找五个漂亮的哥儿来,要快!”
鸨爹一见钱,又见她猴急的模样,当即叫了美男来伺候,凌天悦推着他们就进了房间……
跟来的令晨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拥着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去做那样的事情。
在她出包厢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是想拦住她的,他可以拦住她的。
但他没有那么做。
如果拦住了她,他该怎么说,怎么做?毫无尊严和羞耻的将自己送给她做解药吗?
他真是佩服凌天悦,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清醒理智的制定了“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既解了身上的毒,又维护了她和顾城的关系。
令晨暖心里冷笑,她宁肯和陌生人做那样的事情,也不选择自己。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受到特殊对待的呢?她把那些男子当做解药,而不是他。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需要负责而那些男人不用。
为什么要明白的这么透?令晨暖平静的眸子里有了波澜,有眼泪在里面涌动,最终没有滚落出来。
他就那么落寞的立在灯火辉煌的青楼对面,在匆匆路过的人群中更显忧伤。
明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可是他现在只能这么等着。不能拦她,不能砸了青楼,因为她需要解药。
令晨暖的眼里瞬间爆发了浓烈的恨意,然而很快消失不见。
令彦玉,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知道上次中毒的事情是你所为,普天之下除了你,还有谁会、谁能将我逼到那种田地?!当日的、今日的屈辱,通通会向你讨回来的!
青楼里的凌天悦,在将五个男人折腾的筋疲力尽后,自己的身体也软绵绵的,终于彻底解了毒药。
想不到自己今日也会这般无耻。凌天悦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停留,迅速又安静的整理好衣服,在每人身上放了一百两银票,然后在夜色中毫不犹豫的出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