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表情变得阴郁：“他要找谁？”

“一个叫西拉耶夫的人。”

“那是谁？”

“前KGB头子，现在的危险分子。他的儿子此前试图造核弹袭击大明，被我干掉了。”

安娜皱起了眉头：“我现在开始担心了。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危险，也许我们该通知当局。”

杨峥苦笑了一下：“怎么告诉当局？说一个代号尾刺的职业杀手要找危险分子西拉耶夫？我们连原因都不知道。还有，你想当局会有什么反应？为什么这个叫尾刺的家伙不直接去找？”叹了口气，杨峥说：“安娜，在查清楚这件事之前，我不想联络任何人。现在的情势就像是一滩浑水，什么都不明确。”

杨峥站起来，吃力的走到写字台，坐在安娜的笔记本电脑前：“我有个想法，所以，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当然。”她也站了起来。

杨峥打开电脑时，安娜把海绵、碗等用具收拾起来拿进厨房。他脸上网络时，听见厨房传来水声。杨峥进了政府网络，翻越一个个页面，等安娜从厨房出来，杨峥已经找到了他想找的网站。

FIC有很多提供给大众使用的网站，只要连上网络就能进入，不过有些需要密码的，则是FIC内部网络。杨峥尝试着用余秋给的密码进入，结果发现他的权限很低，很多内容都不能阅览。

他掏出手机，给小屁孩詹俊拨了个电话。电话足足响铃七声才接通，电话里传来了詹俊的声音。

“不管你是谁，打电话前最好看看时间，哈欠……”

“是我。我要看一些东西，但权限不够。”

“头儿？”合作过一次后，詹俊更喜欢用头儿来称呼杨峥。他精神了许多，对着电话说：“别告诉我你要骇入FIC，哈哈哈……呃，你真要骇入FIC？”

杨峥用沉默回答。

“好吧——”那头的詹俊开始挠头：“——这种事我曾经干过。按照我说的做，你很快就能取得更多权限……”

杨峥把手机夹在肩膀上，照着詹俊的指令敲击着键盘。

安娜从后面走来，看见他专注的表情，说：“这是什么？”她走到侧面，然后睁大了眼睛：“你再做什么？”

“正在骇入FIC的主要资料库。”

“你还会这个？”

“现学现卖。”

FIC给予高级情报官员直接登入内部网络的权限，不过那是因为每周一早晨六点，局里都会派人送给这些人更新过的密码。如果没有詹俊的话，杨峥两天后就会失去访问资格。

第一次进行网络入侵的杨峥很生疏，犯了几次小错之后，按照詹俊的指示变得越来越熟练。然后他遇到了麻烦——FIC的防火墙，这东西非常难缠。出了每周更换一次密码，密码还跟浮动算法紧密结合。不过詹俊教了杨峥骗过系统的方法，让电脑以为使用者拥有更高权限，再让系统自动提供新的访问密码给使用者。

FIC的系统有个为重要档案加密的核心演算法，而要攻击防火墙，就要利用这个核心演算法所衍生出的一个演算法。杨峥觉得这个公式很面熟，看起来跟他在连大跟着导师做的课题很相似。

杨峥浏览FIC的网站，此时突然跳出一个窗口，要他输入目前的密码。他利用演算法打了一长串字母跟数字的组合，比原来的密码还长。另一方面，在他输入前三组字码后，系统也开始辨识是否正确，因此停顿了一段时间。詹俊说，突破这道程序的秘诀，就是在系统发现错误而禁止你进入之前，把演算法输入完成。由于公式很长，所以不能打错字，或者有片刻的迟疑。

杨峥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觉得系统不可能停顿这么久。

不过，最后他还是在兄辨识完成之前将字码输入完成。弹出的窗口消失了，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改变。

“搞定，我进去了。”杨峥说。

电话那端的詹俊打了个哈欠：“我去喝杯咖啡，然后接着睡。记住，我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

“谢了小屁孩，我欠你一次。”

旁边一直看着的安娜着迷的说：“简直就是魔术。”

杨峥进了战略非致命武器的网站，输入罗家祥的名字，可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上头没写博士在研究什么，也没提到他的北京。要不是杨峥知道罗家祥的重要性，他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只是理事会里无关紧要俄小角色。

还有另一个办法。他用詹俊刚才教的办法，从后门进入一个网站。进去后，点选了先进国防研究计划局的网站，进入档案区。幸好，政府的电脑操作员并没有尽责的清理旧档案，因此他还可以看到许久以前的资料。

杨峥找到罗家祥的档案，里面有些他的背景。出身北理工，毕业后就在一间生物实验室工作，他在哪里待了不到一年就离开，不过走时还带了另一个科学家。他们在一起工作了五年，然后被政府招募，进入先进国防研究计划局。

档案里并没有说明他为什么放弃实验室的职位，进入国家机关，不过很多科学家都是这样。政府投资的项目远比私人投资更有耐心。

杨峥发现罗家祥跟国防科学部有很大的关联，而这个部门就是处理生化武器系统的。在先进国防研究计划局工作期间，罗家祥的主要工作时找出方法清理炭疽热病毒。

让杨峥奇怪的是，里面一点也没提到罗家祥曾经从事过基因病毒的研究。那田宇洋又是从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