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顾瑾文第一次先结束通话，把手机给了风。

救护车和警车都赶来了，再度昏迷的顾瑾文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而秦曦怔怔地抓着手机，任由手机的忙音响到自动挂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语气那么冷淡，让她极度不适应，他还先挂断了通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做了恶梦，他都不安慰几句吗？好像还在责怪她，打扰了他的睡眠！

委屈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瞬间蓄满泪水。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只是太累了而已……”

她哭着自语，放下手机，没有打电话过去责备他。但是，再怎么劝自己不要生气，她还是忍不住伤心，因为今晚是平安夜嘛，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今天比往日更思念他吗？

躺在床上，她睁着泪眼看着房顶，悲哀地感觉到，也许爱情败给事业的冷宫生活，已经向她正式开启了……

……

顾瑾文进去了手术室，风向清仁做了汇报之后，和警官处理着后续的事情，被她击毙的黑人已证实就是骇人听闻的某杀手身份，只是他死了，没法证实他就是龙煜所派遣。

而媒体对今晚的事情，也应风的请求，将今晚的报道压了下去。

瑾文几个小时后才醒了麻药出来，送进重症病房。风赶紧追上去，和医生护士一起进了病室。

“风，小曦有打电话过来吗？”瑾文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问秦曦。

“没有，手机一直很安静。”风摇头。

瑾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虚弱地说：“她昨晚肯定是生气了，现在估计还在生闷气呢，今天圣诞节，我得给她打电话了。”

风微微点头，微笑问：“可是顾懂现在说话中气很不足……”

顾瑾文沉默一会，像是酝酿中气。

“把手机给我吧。”他伸手。

风赶忙把手机给他。

顾瑾文拨了号码，静等那边的声音。

接通了，但是她没说话，很显然是在生闷气。

风笑笑，转身出去。

“宝贝，圣诞节快乐。”顾瑾文柔声说。他努力忍着疼痛，提起中气，不让她听出不对劲来。

“不快乐。”秦曦很委屈的声音。

“傻，昨晚我实在是太困了，太累了，睡到刚才才醒来，对不起了。”

秦曦那边又沉默了。

“小曦，说话呀！”顾瑾文感觉到她的伤心，心疼比伤口更疼。

“瑾文，这些天我一直在和自己说，要体谅你，要体谅你，不是你不想回家，而是你忙，你累，可是……”

秦曦哭了起来。

“小曦，你别哭，别伤心啊，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不好……”

“可是我想你……我难过……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会是尽头……”

“别哭了，很快就会过去，现在我和清仁在联手对付那个混蛋，你要全力支持我们。”顾瑾文已经很没有气力了，他坚持说了最后一句，把手机放到一边，喘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