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雪抓着母亲，冷静一会，回想刚才，确实是梦境，她吐了一口气说：“好像是梦魇了。”

“都是被刚才那个混蛋吓得，别怕，”梁冰颜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慰，“韩佳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妈从来不相信那些唯心的东西，你先吃了药，再躺下去，妈来给你身上擦药。”

“嗯。”

梁冰颜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吃了药，然后扶着她躺下去。

掀开女儿的衣服，她心疼地侧过脸，不敢看她身上一块块的瘀痕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牙印。

她用棉签小心为她擦药，梁沐雪痛得不时哆嗦。

“妈，怎么办啊，这个人以后要是经常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啊？”梁沐雪哭了起来。

梁冰颜擦着泪安慰：“不会吧，他应该很快就会逃走了，到处都追捕通缉他，他不敢轻易来找我们的。”

“妈，你睡我身边来，我害怕。”梁沐雪欠欠身子，让出一点位置。

梁冰颜坐到她身边躺下，母女两搂着，想着莫测的未来，都沉默了。

……

秦曦从海边回家后，把礼服好好折叠整齐，用锦盒装好，走到阁楼上面，收在顾瑾文的衣柜里。

“谢谢你，瑾文，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给我所有心颤的感觉，尘封在心底深处，一辈子慢慢回味。”

她喃喃自语，泪如雨下，“我还是你的妹妹，永远的妹妹……呜呜……”她越说越伤心，索性蹲下来，捂着脸大哭，哽咽着轻轻唱起来：

“……没别的，只想对你说，对不起，我真的爱你，不管你怎么想，你怎么说，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一想你，我的心就发烧，想给你听我的心，想你知道我睡的不好，喝水想着你，搭车想着你，合眼闭眼出现的全是你……”

“呜呜——呜呜——”

她哭着，已经唱不下去，这些年，她听的歌，差不多都是关于暗恋，当她终于等到他回首，她却不能奔向他的怀抱……

手机铃声响起来，看一下是他打过来的，她赶紧擦干泪，稳定一下情绪，努力装出平时无所谓的口吻。

“喂，还有什么事啊？”故意做出一点点不耐烦。

“……”

也许她这个语气让顾瑾文受伤了，他好一会没说话。

“说话呀！”她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轻轻哼起了歌，“……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根本就没有心！”

他好像带着点怒意了。

“呃？”秦曦假装懵懂。

“秦曦，在车上时，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我——可是我不知道我喜欢谁——可能我真的没心吧——程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你，嘿嘿，更别扯了，我们不是好兄妹吗？”秦曦忍着心痛，做出很傻很无辜的语气回答他。

“我要上飞机了，你在家注意安全！我已经和程晨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顺顺的安全由他负责。”

他说完便挂断了，秦曦感觉得到他浓浓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