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替她打来温水,“小姐,已经深夜了,快点洗洗睡觉吧!”白桃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却见凤九头已经快垂到桌面上,不由的失笑,抬手戳了戳她。小山七拐八绕的,将他们带到一间挺像四合院的宅院。
院内有树有草,好像还能闻到花香,真是很难得。
与别处不同,这里回廊上挂了用玻璃罩着的灯盏,但只有一侧的屋子有,其他朝向的屋子前面,却是黑洞洞的,啥也没有。而且也只有那间点着灯盏的屋子看上去,要稍微好一些。
“我们住这间吗?”安达一眼就瞧见那间好屋子,但在他眼里,这间屋子比他们府里的柴房还破,实在是勉勉强强了。
岂料小山却笑得很自然,“不是,那间屋子是云少爷长期定下的,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掏钱买来的,包括门口的灯,而且他是付了租金的,等于那间屋子是他租下了,所以你们不能住,要是想住也可以,找他商量去,我们可管不着!”
安达听傻了,这凤九还是爱钱如命,这种商机都想得出来,极品守财奴。
“没关系,不过既然他能在这里租一间屋子,我是不是也同样可以?”南宫箫从袖子里抽出一叠银票,塞到小山怀里,“我想……这样应该就不难了吧?”
“呃,不难不难,反正那间屋子空着也空着,我这就去跟小姐商量,您先住着,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一声,小的一定马上替您办好,”有钱就是娘,小山腰快弯到地上了,笑的跟哈巴狗一样。叫安达看的一阵鄙夷。财神哪!这些银票足够寨里的人生活半年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上万两的银票。
把他们带到了地方,小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至于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那可不关他的事。于是,小山拍拍屁股,回去睡觉去了。
“爷,他真的走了啊!”安达很不高兴,说的好听,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这大晚上的,叫他们如何休息。
南宫箫不以为然道,“安德他们应该快到了,叫他们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爷,您不会还要打算在这里多住几日吧?您这回可是要去参加东凰皇帝寿宴的,要是误了时辰……”
“多等几日也无妨,”南宫箫眼色深沉,隐在昏暗的灯光下,叫人瞧不清真实的心思。
知道主子自有他的决断,安达收起不满的情绪,推开那间黑布隆冬的房间,一阵刺鼻的霉味,差点没把他们熏死。
不多时,安德带着人来了,安达赶忙招呼众人收拾屋子。
南宫箫出门在外一向只带着安达和护卫,很少带侍女出门,所以一些伺候主子的活,自然是落在安达身上。
这一番收拾,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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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很容易叫人犯困。
纵使前面刚被人摆了一道,还莫明其妙的招了让她最头疼的两个人回来。凤九也抵不住绵绵不绝的春困,这会坐在自己屋子里,一副小鸡啄米图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白桃替她打来温水,“小姐,已经深夜了,快点洗洗睡觉吧!”白桃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却见凤九头已经快垂到桌面上,不由的失笑,抬手戳了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