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女声似乎有点迟疑:“那,好吧,今晚几点?在哪里。”
报了地址,挂了电话,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
莫歆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犹豫了很久,张嘴:“其实……”
“闭嘴。”冷冷两个字,蕴含着一股沉闷的怒气。
莫歆舔舔唇,乖乖的闭了嘴。
另一边,乔蕊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面包的毛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景仲言将吹风关了,放走了面包,把医药箱拿出来,让乔蕊坐过来。
乔蕊放下手机,坐到他旁边,乖乖伸出爪子,递到他面前。
他沾着酒精,给她手上的猫爪印消毒。
乔蕊顺势说:“时哥哥回国了,我晚上要去见他,大概一起吃个饭。”
男人动作不变,垂着头,怕酒精太疼,给她吹着,低低的“嗯”了一声。
乔蕊看不到他的表情,有点不安:“我能去吗?”
他消了毒,给她上了药膏:“想去就去。”
“你会生气吗?”
“不会。”
他好像真的不会生气,乔蕊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景仲言虽然不太喜欢时卿,但是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和时卿一起长大,像兄妹,她也在他面前说过很多,每次他虽然都不高兴,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限制她。
“我跟时哥哥说了,要带你一起去,他说今天只想见我,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去年和前年他好像也去祭奠了外公,只是他行色匆匆,只在中国呆了一天,没凑到时间见面,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年没见了。”
他把她的手上的伤痕都上好药,又用绷带包好,才抬起头,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乔蕊自觉的拿出棉签,又帮他上药,嘴里抱怨一声:“面包太厉害了,下次还是去宠物店洗吧。”
“流浪猫不爱洗澡很正常,多试几次就好了。”
乔蕊心疼他的伤口,刚才洗的时候,面包动作可没留手,而且招招冲着她挠,是景仲言抱住它,面包抓不到她,才转攻他,弄得他现在手上七八道印子,看着都吓人。
她吹吹他的伤口,又说:“我吃饭了就回来了,八点之前一定到家。”
他瞧她一眼,有些失笑,揉揉她的头顶:“见朋友很正常。”
“你真的不介意?”她动作停下,抬头看他。
他一脸淡然:“嗯。”
乔蕊松了口气。
却听他问:“你们去哪里吃?”
“徳悦,时哥哥好像住在徳悦,就在那儿吃了。”
男人“哦”了一声,云淡风轻的说:“殷临挺喜欢徳悦的菜,今晚我们要聚聚。”
乔蕊眨眼,看着他。
他笑:“在徳悦聚。”
乔蕊:“……”
所以,不是说见朋友很正常吗?为什么要跟着去……
这男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啊。
傍晚,殷临就过来了。
完成了一桩案子,殷临有好几天的休假,今天他本来在家睡懒觉,景仲言一通电话,说请他吃饭,他也懒得自己做饭,就起来。
付尘没空,乔蕊出门前,刚好殷临已经上门了。
她赶时间,先走了。
殷临走进客厅,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挑眉问:“怎么回事?不是请我吃饭吗?你老婆怎么出去了。”他以为是请他来家里吃。
景仲言起身:“出去吃。”
“哪儿?”
“徳悦。”
殷临愣住,景仲言已经上了二楼,去换衣服,他坐在客厅里,有点莫名其妙。
等到景仲言下来,两人出发,殷临才问:“什么情况?你跟乔蕊吵架了?”
“没。”男人驱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那她怎么先走了,不跟我们一起?”
“不一起。”
殷临更不明白了。
景仲言也没多说,只是开车的速度,快了些。
到了徳悦,下了车,看到熟悉的车牌,门童快速的走出来,殷勤接待。
景仲言走进去,问:“有剩的厅吗?”
临时过来,餐厅不见的还有预留,徳悦的晚市,向来很热闹,普通人至少需要提前三天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