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司,总不能让那婊子的儿子在公司作威作福。”
景仲言不置可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想到今天早上接的那通电话。
只怕,他也有场硬仗要打。
景仲卿,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那个女人什么情况。”他问的,是那个给付尘戴绿帽子的。
“流了。”付尘冷笑:“他们那家人,有趣得很呢。”
“你做的?”景仲言看着他。
付尘皱眉:“我像对女人动手的?要是我真对女人动手,早跟你们家乔蕊打不知道几回了,她就知道气我,我说你哪儿找的这个女人,刚开始还挺乖巧的,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又凶,又狡猾,还有她那个助理,叫赵什么,简直是个母夜叉。”
景仲言闲闲勾唇:“乔蕊很温柔。”
“那是对你,对我可不是。”
这么一说,男人脸上的笑意又深了。
付尘特别看不上眼:“你看看你什么表情?跟个妻奴似的,你还是景仲言吗?还是我们里头,那个冷峻狂妄,不苟言笑的景少吗?”
嗤了一声,景仲言不做声。
付尘又说:“跟你说说那野种的事,其实那女人也挺有脑子的,知道孩子赖不上我,估计等到孩子生下来,都捞不到名分,就打上主意给我那位好大哥头上去了,大着肚子都能爬上他的床,还给他未婚妻打电话,你可以想象,电话打过去是什么后果,女方那边直接打电话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原配还没进门,就搞出了野种,要取消婚约。我那个好继母就气到了,把错都归到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头上,我那个杂碎大哥也生气,所以,也不拦着,呵呵,自己的儿子孙子,就这么死在这对母子手上,那女人现在在医院闹着自杀,公司那边,已经有高层看不下去,要我那位大哥,停下手里面的工作,把权利交出来,这个时机,就给我去现身了。”
这的确是个好时机,景仲言却还是提醒他一句:“小心点。”
付尘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私生子在公司作威作福这么久,还有老头子撑腰,下头笼络了不少人,他现在进公司,要面临的,显然不是什么小敌对,如果不小心点,说不定,真的就被摆一道了。
看他明白,景仲言也不多说了,付尘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是他有脑子,也有分寸,懂得怎么拿捏。
其实付尘能耐不小,只是他看不上那对母子,也看不上他父亲,这才闲云野鹤的当着他的花花大少,败他们的钱,其实浪费的,也是他自己的时间。
人,重要是学着面对的。
付家的东西,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付尘咧嘴笑笑:“老头子查到我不孕不育了,往后,不会给我安排商业联姻,看来,我真能自由不少。”
这件事付尘瞒了这么久,景仲言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公开,付老那边,不可能查到。
付尘到底还是成熟了,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他有这份心性,往后的路,不会短。
他“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了,厨房里,乔蕊擦干净手出来,朝着他走来,坐到他旁边。
难得休闲一天,付尘也没当电灯泡,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
下午,乔蕊不想念书,缠着景仲言要出去玩。
“你外公家?”
乔蕊连连点头:“确切的说,不是我外公家,那房子已经卖了,是我外公以前的家,那在郊外,有点远,不过开车也要不了一个小时,去看看那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带你见见我外公。”
“嗯?”他挑眉。
乔蕊笑:“那棵树,希望那棵树还没被砍掉,那是我外公种的树,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大树里面,我和时哥哥还好玩的种了两颗小树苗,用的我们俩的名字,说起来,快十一月了,时哥哥不知道今年回不回来了。”
景仲言凝起眉,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乔蕊回过头,看他那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上去,吻住他的唇:“你吃醋了?”
“嗯。”他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不满意的说:“不要再提他,任何时候。”
“他是我亲人。”她苦着脸。
景仲言俊眉拢住。
“你是我爱人。”她话落,重重的扑进他的怀里,觉得说出爱人两个字时,自己的脸都烫了。
毕竟,还是不习惯说这种话。
男人愣了一下,感觉到怀里软软的小身子,探头,找到她的唇,吻住,咬了两下,抵着她,说:“再说一遍。”
乔蕊脸颊羞红,皱皱鼻子,不肯,要跑开。
他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回来,搂紧她的腰,紧盯她的眼睛:“再说一遍。”
“不说。”她扭头,不看他。
他眯眼,箍着她的下巴,逼她迎视自己:“乖,再说一遍。”
“唔……”她脸动了动,挣不开他的手,大叫:“景仲言,都是文明人,不准暴力对待!”
“再不说,更暴力的都有。”他话音一落,薄唇落下,吞进她的惊呼,在她唇上辗转。
手还伸到她腰间,挠痒。
乔蕊怕痒,她东扭西扭,却感觉无处可逃。
硕大的客厅,她的笑声清脆洪亮,阳台边吃饱喝足的小金抬眼看了一眼,大扫把似的尾巴慢慢晃着,他肚子下面,趴着一只小奶猫,小猫喵了一声,睡得香甜。
它爪子边,还枕着一只大猫,大猫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毛,又趴下来重新睡觉,似乎对沙发上的热闹,早就习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