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市长,请你现在脱了上衣,平躺在炕上,我这就给你施针。”见眼前的气氛不错,知道机不可失,感激的看了父母一眼,随即对王东升说道。
“老弟,你就别副市长副市长的叫了,不嫌弃我王东升以前不是人的话,就叫我一声老哥吧。”一边脱着衣服,王东升一边说道。
“那哪成啊!王副市长,要说咱俩这岁数上还差不多,怎么着十四他也不能那么称呼,要我看啊,这叫叔叔还差不多!”轩辕十四还没等说什么,他老爹先不干了。
“对,十四他才二十多岁,这不合适!”刚才还唱对台戏的两口子,这会儿又站到了统一的战线上来了。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辈分有高低,白发老者叫一个小孩子叔叔的也不是没有不是?先不说我得了这病,能不能活下去,倘若真被十四他给治好了,那他就是我王东升的再生父母,他叫我一声老哥,我还觉得占便宜了呢!”王东升这会儿也犟了起来,说什么都要认轩辕十四这个老弟。
“叫什么咱们先放到一边,等你病好了,咱们拜把子都成,现在,给我躺下去!”轩辕十四见这三个人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娘的,这是看病呢,还是认亲呢?怎么就不知道挑时候呢?
病床前,医生最大,一听轩辕十四发话,三个人顿时不言语了。在杜金枝的帮忙下,王东升平躺在扑着厚厚一层褥子的炕上,看着轩辕十四手中拿起细细长长的针,神色间微微有点紧张。
“取一个盆来,里面装上半盆的清水!”向围观的人说了一声,轩辕十四目光投到王东升的身上,见他这副表情,淡淡笑了笑,五行针中拿出金针,手捏尾端,轻轻一动,单手带起一连串的幻影,起于小指之下,沿着足少阴肾经一路向上,最后在肾下肓俞穴处一顿,手上一捻,顿时,细长的金针大半没入穴道之中。
“这不是肾经吗?轩辕老弟,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用的这根针应该是金针吧?昨天你不是说肾属水,既然是属水的话,当用水针才对啊!”杜金枝一直静静地看着轩辕十四给丈夫施针,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救人不成反倒把丈夫给救没了,当她看到轩辕十四的针扎进肓俞穴时,眼睛顿时就是一跳,在一旁大声置疑道。
“闭嘴!要是信不过我轩辕十四,尽管说出来,我完全可以就此罢手!”轩辕十四怒了,就是杜金枝刚才的那一嗓子,吓得他手下不由得就是一抖,差点就坏了大事。本来这针灸他就是头一回施展,小心得不能再小心,方才那一顿比划,也是在确认穴位,要不,换一个老中医来,哪还有费力的找穴位?直接在肓俞穴上扎一针就是了。这会儿又来个捣乱的,轩辕十四“腾”地一跳多老高,扯着脖子骂道:“最简单的虚不胜补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叫唤个什么?金生水,你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要治就把嘴给我闭严实点,要不治死了别他娘的怪我没事先知会你!要是不治就收拾收拾给我滚蛋,我乐得清闲!”
“十四,消消气,消消气,王夫人她也是关心丈夫,这个情……”乐天筹见事要遭,连忙劝解着说道。
“屁的关心,我看她是诚心想让王副市长死!还学过医呢,难道不知道医院里为什么要禁止喧哗吗?幸好刚才我的手还算稳,要不王副市长他现在最轻也是个半身不遂!关心?就是这么关心的吗?我看她是谋杀!”轩辕十四的脾气一直都不咋地,真要是自己把王东升给治废了,那等待他的说不定是什么呢,他能不火吗?怒火中烧的他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怒火,乐天筹的面子半点都没给。
“老弟,你消消火,我代她给你赔不是了,这事……”金针尚还插在体内,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王东升就觉得肾脏的位置一阵的清凉,紧接着,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动静的那里竟然又有了感觉!王东升都要哭了,这一针,当真是神了啊!眼见着好事要变坏事,王东升忙不迭的又是赔礼又是道歉,随即对杜金枝又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轩辕兄弟道歉?你个败家的娘们!”
“轩辕兄弟,我,我……”杜金枝好不委屈,这辈子被人指着鼻子当着这么多人骂还是头一遭,偏偏自己还不能反驳,这个窝囊就别提了!无奈,这错的本就是自己,只是……罢了,能救丈夫的命,赔礼道歉又算得了什么?眼泪扑簌扑簌地滚落了下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像被十多个大汉……嗯,给那啥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人胆敢喧哗,那别怪我轩辕十四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