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这没日没夜地宅在南宫里工作,会不会让外面流传出“未来人神仙”天赋异禀,精力无穷,足不出户,旦旦而伐,日以继夜,永无止息这种奇怪的传言……可就十分不好说了。
这么努力地写字典,党爱国自然是有理由的。他打算先把大概能用的字典编出来,接下来再去指导相关的工匠改进造纸技术和活字印刷术。造纸技术还好说,现在这样的纸张也算能用了。可活字印刷术虽然概念很简单,要找出最适合铸字的材料和最适合印刷的油墨却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如此一来,他在进行其它工作的时候,可以让原本就已经在洛阳的曹操、袁绍、荀攸等学生通过互相传抄请教,先一步学习普通话和简体字——也就是让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自己抄写一本字典出来。
而之后的学生们陆续到达之后,若是活字印刷术还不能初步投入使用——这简直是一定的了,那他们能够学习和抄写的字典就多出了不少本,能请教的同学也会有很多。
至于以后中央大学捉弄入学新生的传统活动会不会变成抄写出一本字典来,这就不是党爱国要考虑的事了。反正如果只是字典还好说,要是变成抄写辞海甚至是百科全书……那么未来的中央大学不进行强制招生的话,估计逐渐会因为报考人数过少而陷入废校危机吧。
党爱国花费了五六天时间,十分速度地把《尔雅》和《说文解字》这两本古代字典给翻译成了普通话简体字。不过他只是写出了每一个要解释的繁体字所对应的简体字并标注了拼音,而字后面的解说部分就不管了。
之后对照他初步翻译好的《尔雅》和《说文解字》,来将解说部分翻译成简体字的事情,正适合过目不忘的王粲来做。如果是别人,可能还得时不时地来回翻查某些繁体字的简体写法。
而且王粲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这些字重新按照拼音顺序排列起来,再按拼音、部首的各自顺序分别编写查询目录。不过这项庞大的工程主要还是得靠许多人一起来完成,王粲只要负责组织安排好他们的工作就可以了。
这也算是党爱国给他的一个小小考验吧,毕竟记忆力出众不等于其它能力也出众,否则党爱国写招生名单的时候也不会忽略掉他。如果王粲只有记忆力出众……或者还要加上文采出众的话,也就难怪他在三国这个乱世里并不是十分出名了。
不过考虑到王粲的年纪还有些小,平时又得跟随党爱国四处跑,只有晚上能翻译字典,所以党爱国严格规定了王粲每天的工作时间。而他自己虽然不用再忙活字典了,也还有许多其它的事情需要处理呢。
何况在晚上他还要尽可能地将自己头脑中的所有知识写下来,再慢慢整理成教材。只是他和王粲不同,头脑中的许多记忆如果没用到的话,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起来。所以才需要安排贴身书记,将他平时顺口说出来的知识、“常识”和“思想”给记录下来。
党爱国不过五六日就迅速完成了字典,而他所等待的“左伯”此时还没有被带到洛阳。于是他便打算先带领着自己的几个跟班去洛阳附近的造纸工坊,尝试着改进纸张的质量和工艺,以满足他今后对纸张的大量需求。至于左伯,只好等他来了之后再说了。
左伯是东莱人,字子邑,和太史慈还是老乡,是有名的学者、书法家和造纸高手。他改进了造纸工艺,制造出比“蔡侯纸”质量更好的“左伯纸”或叫“子邑纸”,深受当时文人的欢迎。
而党爱国在来到洛阳之前,就打定主意要改进造纸术了,所以向汉灵帝所提的要求中专门有一条,就是尽快将左伯请来——他不来也得“请”过来,这点就和中央大学那些“被录取”的学生们是一个待遇。而且党爱国还特地给他准备好了《专利法》,就是为了能让他将这相对先进的造纸工艺拿出来扩大生产。
不过现在想来,左伯在路上走得慢点也好。说不定党爱国指导造纸工匠们改良后的造纸术所制成的纸,比他的左伯纸还要好。那样党爱国也就不必绞尽脑汁地琢磨,要付出何种利益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拿出“左伯纸”的制造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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