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跨马鞍,红红火火儿跨火盆儿。一系列的流程走完后,便是三拜天地,挑喜帕……
因为是传统婚礼,所以在三拜天地后新娘子就会被送入新房,等待着自己的夫君,而新郎自然是要在外场招呼宾客。
端坐在布置得喜庆好看的新房里,裴小七一直紧攥着的小手终于松了开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喜娘就在外面,屋内只有裴小七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火红色的盖头还不能被掀开,是要等新郎用秤亲自挑起的,可是——
就这么坐着真的好无聊啊!
裴小七咬着下唇,偷偷掀起了盖头的一角,八仙桌上摆满了红枣,桂圆,百合,莲子这些寓意美好的东西。
在她的手边还放着一把纯金打造的小秤,等会儿凌爵爷应该就是用这秤来挑起自己的盖头吧!
等啊等啊,等的眼皮儿开始发沉了,小七同学还是没有等到凌爵爷。
呜呜,自己真的好困啊,能不能先睡啊!
似乎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呼唤,房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了,那沉稳而又有力的脚步声既然看不到人,裴小七也能够感觉到,是他。
看着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妻子,凌少爵大步走过去,也不管什么规矩了,直接用手掀起了那红红的盖头。
跟着进来的喜娘则将两人的衣角凑在一起,然后打了个结,嘴里说着喜庆儿的祝福语:“恭喜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待喜娘离开,点着大红蜡烛的新房里,凌少爵伸手将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妻子按在自己的怀里:“小东西,累了吧。”
这么一天的流程下来,她又端坐着等了自己这么久,凌少爵知道他的小妻子肯定是累极了。
“老大,你怎么没有用称啊?”不是说要用称把盖头挑起来的么?
“爷等不及了,想快点看到你。”凌少爵的手臂紧了紧,又问了句,“小七,你累么?”
裴小七笑着摇头:“不是很累,就是有点儿困……”话刚说完,她就打了个软趴趴的哈气儿。
凌少爵眯了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既然困了,那就先睡吧,等明天早上再说。”
实在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的小七同学,也没有去细想凌爵爷那句等明天早上再说究竟是什么意思,便闭上眼睛在那尊让她感到无比安全和温暖的怀抱慢慢睡着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妻子,凌少爵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看得吃不得的感觉可真是难受啊!
“爹地……”
突然,就在凌少爵好不容易压制住心底子的那股邪火儿后,脆生生的一句‘爹地’让他猛得往旁边望去。
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小司睿,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正好能够搁在床沿上,扑闪着大大的眼睛:“爹地,你为什么不和妈咪滚床单啊?啊,爹地,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呜呜……妈咪好可怜啊!”
凌少爵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被自己的儿子说不行,他的心情除了能用郁闷两个字儿来形容,就只剩下抓狂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到底是谁教小司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啊,就知道男人行不行的问题了。
话说心情郁闷的凌爵爷绝对是不好惹的,而心情郁闷再加上抓狂的凌爵爷,那更加是绝对的不能惹。
于是,父母的新婚之夜,小司睿同学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轨迹被丢了出来,于是小司睿同学只能跑去问自己的舅舅:“楚非舅舅,你快点告诉我,我是不是爹地和妈咪充话费的时候送的,呜呜……一定是的,呜呜呜……”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地照着躺在床上相互拥抱着的一对男女。
“唔,伸了个懒腰。”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的小七同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凌爵爷放大般的英俊面容出现在眼前:“老大,你凑得这么近做什么?”
“你说呢?”低沉暗哑的嗓音透着股显而易见的压抑与危险。
小脸儿一红,这么多年的夫妻,小七同学自然明白凌爵爷那黑沉得没边儿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嫩如莲藕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脖子,裴小七主动那好看的薄唇上吻了一下:“老大,我们会这么一直幸福地走下去么?”
也许是之前经历过太多磨难,以至于让她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样的幸福竟然真的被自己给抓在了手心。
带着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女人柔顺乌黑的发丝,男人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能够让人溺毙其中的温柔:“会,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小七……
“嗯?”
“我爱你。”说完,凌少爵低头,对着那微微张开的蔷薇色唇瓣狠狠吻了下去。
心,漏跳了一拍。
吻,带着火热的温度,逐渐燃烧了身体和灵魂。
所谓的幸福是什么?
能够与自己心爱的人,携手走下去,直到白头,依旧不离不弃,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