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凌少爵长臂一伸,将眉头紧皱的小妻子扯入怀中:“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真的笨,还是故意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裴小七撇撇嘴:“老大,你说的太深奥,人家听不懂。”什么叫故意装的很笨,自己本来就不聪明好嘛。
“你别忘了,小七的智商很高,她之所以怀变成这个样子,可全都是因为你。”楚非的语气虽然很淡,但其中还是隐隐存了一丝责怪的意味儿。
曾经他经常会想,如果裴小七没有遇到凌少爵,而是从小就在他的身边,被当成公一样宠爱着长大,那么如今的她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一些。
会,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幸福。
虽然凌少爵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但小七这一路走下来实在是太辛苦了,爱得也是痛苦至极。
拿极致的痛苦去换极致的幸福,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凌少爵目光一沉,擒着裴小七腰肢儿的大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沉默了好半天儿,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冷冰冰地丢下这么一句,他就抱着自己的小妻子大步离开了,只是才走了两步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客邸,“该走的是你。”
楚非挑了下眉锋:“啧啧,把妹妹嫁给你这么个小气的男人,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凌少爵扯着唇角回了四个字儿:“彼此彼此。”把妹妹嫁给这么一个城府极深,又和黑方势力牵扯不清的男人,他才是真的不放心好吗!
光线昏暗而又异常潮湿冰冷的小木屋,缩在角落里的乔萱紧紧地裹着唯一能够蔽体的破旧被单。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她就靠着几块又冷又硬的干面包,以及两瓶矿泉水来维持生命。
既然谢琳给她留下了可以维持生命的食物,就证明谢琳暂时不会杀死自己。最后一块面包在昨天晚上就吃完了,算算时间,谢琳至多还有两天应该就会出现。
就在乔萱这么想的时候,门口突然发出了吱呀的开门声。
门口的强光让缩在角落里的乔萱抬手挡了下被光线刺痛的双眼,待眼睛逐渐适应后她才看清楚来的人正是把她关在这里的谢琳。
谢琳将手电筒关闭,小木屋内的光线虽然昏暗,却还是可以将彼此的样子都看得清楚,当乔萱看到谢琳手中拎着的银色小铁箱的时候,眼中瞬间流露出了惊恐。
她认得小铁箱左下角的那个标志:“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乔萱拼命地往墙角缩着,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魔鬼。
谢琳一步一步走进:“哦?你既然认得这箱子里的东西?”
她怎么可能不认得,乔萱因为过度害怕,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牙打颤的声音:“你……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看你的反应,应该已经知道这就是端木家族刑罚堂的生化箱,里面有各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病毒细菌。”谢琳笑得很甜美,也很诡异,“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里面的几种病毒还是南黎辰向我推荐的,他似乎很了解你。”
“是他!”乔萱几乎已经绝望了,当初她作为端木家族培养的间谍,每次任务失败后她都会极尽所能地取悦讨好南黎辰,原因就在于她实在太害怕南黎辰的惩罚手段了,尤其是让人生不如死的病毒细菌。
“是啊,所以你应该感到特别荣幸才对。”谢琳将铁箱随手放在小木屋中那张破旧不堪且布满灰尘的木桌上。
“不,我不要。”突然,乔萱像是发了疯似的往门口冲去,可是就在她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系在她脚踝上的铁链绷得笔直,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往前走一步,“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撕心裂肺的喊声透着浓浓的愤怒,乔萱回过头,眼角因为愤怒和恐惧睁到了最大,在逐渐变暗的夜幕下,面容显得格外狰狞扭曲。
“放开你?”谢琳冷笑一声,“在冷逸飞杀了我哥哥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下场。”
“人又不是我杀的,你要报仇的话,去找冷逸飞啊。”此刻的乔萱真的是对冷逸飞恨到了极点,甚至于她完全忘记了怂恿冷逸飞杀死谢剑的人,正是她自己。
“别急,冷逸飞我迟早会去找他算账,但是在此之前,折磨一下他在乎的女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乔萱拼命地挣扎向外跑,粗糙的铁链将她脚踝的皮肤都给磨破了,但她却像毫无感觉似的,一边用尽全力往外挣扎,一边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