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弄了四五日。才将收拢来的物资钱粮运输了一半多,剩下的指不定还得多少时日呢,李登高一想到这座城池,即将归还朝廷,心底就是一阵可惜。“主公,这城池坚固高大,若是咱们引以为屏障,则南面必定叫官军寸步不能北上,为何要丢给明廷呢?!”
李璟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人在世上,岂能事事顺心,咱们眼下的实力,并不足以推翻朝廷,那便叫朝廷将其锋芒移到别处,阳曲虽然城高墙深,但毕竟显眼,加之乃一省首府,若是占了,朝廷失了颜面,必定不能善罢甘休,如此纠缠下来,咱们恐怕也是永无宁日了。”
不过说完,又来回走动几步,笑着道,“再者,咱们手握攻城利器,往后天下有何城能在咱们手里打不破?区区一座城池罢了,即便丢给朝廷,往后咱们想要再取,易如反掌罢了。”
此话听的李登高一想也是正理,说到底,他至今还对那次震天动地的大爆炸心怀畏惧和疑问,怎的往日那般爆裂的火药,在主公手里,竟能叫用棉花麻布包裹使用,汇聚一起,竟能有如此之大的威力,真是想想都激动啊,还好操持在自家手里。
“好了,你先下去吩咐,这几日的工夫必定要将物资全部搬运启程,务必不叫给朝廷留下一丝一毫。”
李登高闻言,顿时带着满足下去,“是,我这就下去安排催促。”
“禀告主公,赵将军求见!”
正趁着难得的功夫休息一会,突然得听外边亲卫报告,李璟翻身起来,整理衣衫,“让他进来。”
“主公,西面李瑁报告,有一股约三千余人的贼军,在南面平阳府站立不住,且战且退往永宁州,我西路大军所部在宁乡县与这股贼军遭遇,眼下正在对峙,李将军已率大军赶往宁乡,来信请问主公该如何是好。”
赵默笙方一进来,就赶紧和盘托出,他也是赶巧,正好巡视城池,叫李瑁送信而来的信使遇个正着,丝毫不敢耽搁,直接就进城来寻李璟了。
“什么?北上的贼军?打着什么旗帜?”李璟一听就纳闷了,怎的南面的贼人怎么跑到自家所占城池来了。
赵默笙掏出信件给他,同时快速说道,“据西路大军报告,其部乱糟糟的,就是一帮乱民,俘获其先头青壮,言及乃是躲开官军追剿的秦地流贼点灯子部,前番在平阳被官军打的惨败,余部只能北逃,遇到我部,还以为是守城的官军,见我兵少,竟敢围城。”
说到这,赵默笙忍不住心头火气,要知道打起兵以来,连官军都一败再败,他的心气神也高涨了不少,按说官军在自家面前都是望风而逃,区区小股贼寇,竟然敢围攻自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了吧。
李璟只接过信,顿时明了,李瑁攻取永宁州城之后,大军四散出击,又得事前嘱咐,严守西面,所以大军只分出小部人马南下,其部一个都前出宁乡县,攻占攻城之后,又下乡发动民众,县城里只有不到二百人把守,自然为贼寇有可趁之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