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迟勇刚从城里回来,一进门,李和就告诉迟勇,“迟总,支详谦回来了。”
“哦,详谦回来了,李和你去给他拿五千元过去,他一个人也不容易。”迟勇说完就进屋了。
李和去了支详谦家,只见他正在家收拾房屋,见李和来了,就说了句,“李和兄弟,有事吗?”
“老谦哥,迟总让我来看看你,伤恢复得挺好吧。”李和笑着进了支详谦房间,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李和直捂鼻子,只见屋内被烟熏得发黑,一张破床上堆满了破旧衣服,灶台上还有刚吃剩下的面条。
“没啥事,不用来看。”支详谦一边说着一边去那张破方桌上取烟。
“老谦哥,这是迟总给你的五千元,要你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身子。”李和想扔下钱就走,他实在受不了支详谦这屋里怪怪的气味。
“这哪成啊,上次发我住院时给我的,还没花了呢。”支详谦推着李和递过来的纸袋。
“你就收下吧!”李和硬是把钱塞给支详谦,然后就跑出门外,支详谦追了出来,“不行!这么多钱,我用啥还呢?”
李和一边跑一边回头告诉支详谦,“不用你还!你就拿着吧!”
李和回到老宅,迟勇连忙招呼他,“李和,你过来看看。”李和很纳闷,就跟着迟勇进入卧室。只见迟勇拿出一幅画挂在墙上,“李和,你看这像不像青山寺?”
李和一看,这是一幅画有很多房屋的工笔画,线条清晰,仔细看房屋结构就是庙宇。
“这画真是精妙,至于像不像,我也没见过青山寺样子,不如让村里老人看看?”李和很叹服这幅画功。
“哈哈,不用了,你再看看这个,我是把床板下那幅画放大了。”李和接过迟勇手机一看,再与这幅画对比,果然是一幅放大的,并且把床板下看不清楚的庙宇也立体画了。李和想原来迟勇是把床板下那幅画放大了,便于研究青山寺。
“迟总,支详谦总感觉很怪,你没感觉到吗?”李和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迟勇听李和说支详谦,当时一楞,“你说的‘怪’是指哪一方面?”
“就是他那只独眼,总是在转,感觉他心里有鬼。”李和说完,迟勇也回想起支详谦过往,当初他也有这种感觉,但后来感觉这个人还很忠厚,就没再去多想。
“我感觉没事,详谦这个人很老实厚道,别看他与支玉平是一家,但他和支玉平就是两路人。这两天博物馆生意也不好,你再见到详谦时,告诉他先在家歇着吧,啥时忙再让他过来。”迟勇说完,又仔细看起那幅画。
两人正在唠着,朱仁跑来,“迟总,支玉平来了。”迟勇一听,心想这小子怎么来了?迟勇感到支玉平每次来都没好事。
“迟老板,忙乎啥呢?”支玉平进门就问,李和在一边暗暗地骂着,太没素质了。
“哟,支主任来了,朱仁去泡壶茶。”迟勇说着把支玉平让进客厅。
“哎呀,迟老板听说你遭了一劫,我过来问候问候。”支玉平说完,迟勇心想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盼着迟勇出事,好把老宅收回来。
“托支主任福,我是大命不死啊。”迟勇说着点上根烟吸了一口。
“哈哈,那就必有后福了!”支玉平笑着说。
“谈不上后福,只要少点灾就是福了。”迟勇笑着说。
“迟老板,我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与你探讨探讨村里发展事,你看这段时间村里很多人挣不到钱,着急啊。”支玉平喝了口茶。
“哎,支主任我就是一个生意人,你看看这段时间村里发生事,谁还敢来。依我意见,你还是以村委会名义申请一下驻村民警吧,这样或许好点。”迟勇这样说其实是出自内心,他也想如果照此下去,那以后古村就会成鬼村,谁还敢来。只要村里来了驻村民警,以后或许就能安稳些。
“嘿,还是迟老板有主意,我回去就办。”支玉平听迟勇说申请驻村民警也感觉有道理。
“支主任,民警来了,你那些治安队员也不能失业啊,村里还有很多人做生意呢。”迟勇不忘点支玉平,心想就是来一百个民警,你作为村主任再不作为,村子照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