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脑子让人给卖了,你还得替人家数钱。”李和调侃着朱仁。
“哈哈,朱仁说的也有道理。”迟勇被朱仁弄笑了。
“迟总,你还相信他说的?那要是自杀得有衣服痕迹,但现在下面什么没有。”李和说。
“那不能光着身子跳下去吗!”朱仁不服李和。
“哈哈,你两个逗死我了。那也可能是人死了,扒光衣服扔下去了。”迟勇笑着说。
“迟总,依我看既然死的这个人,肯定是与支家关系密切。”李和说。
“这一点可以肯定。但我感觉还有一个假设,会不会以此掩人耳目,让以后发现的人不敢往下挖。”迟勇想到这点,又忽然想起那封很短信件,他拿出来又看了一眼。
迟勇大脑陷入一种痛苦思索,会不会支家古物被写信这个人拿走了?但又感觉不对,既然拿走了,为什么还要把信放在这里?又是一连串问号浮现在迟勇脑海。
刑侦工作一个最大特点,就是把所有可能的线索链条连接起来,组成一个闭合回路,案件才会告破。
迟勇现在就想把这封信、那本诗书、两个地洞、东山脚下假坟一一连接起来,但他总感觉这些线索很多,且都是并行线路,让你无法组合连接。
但迟勇唯一欣慰一点,他感觉那本诗书能与地窨、东厢房联系在一起。那封信能与土炕下地洞连起来,但怎么能把这两条线再加以连接,那样的话整个链条就可以对接了。
迟勇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着,朱仁、李和一看迟勇在思考,都没敢支声。他们感觉迟勇又有新发现。
突然迟勇停下来不走了,他看着朱仁、李和,这两小子被迟勇这样一看都有点发毛,心想迟勇发现什么了?
“我感觉应该还有一具尸骨我们没有发现。”迟勇突然说出这番话,把朱仁、李和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宅子里还埋有死人,那可真是吓人。
他两瞪大眼睛看着迟勇。
“你俩别害怕,这具尸骨就是写信之人。你们再来看看这封信,这是一个离别信件,就是一个将要面临死亡威胁的人发出的声音。”迟勇指着上面那句话对朱仁、李和说。
迟勇分析到这点,自己也感觉到那具尸骨可能还在老宅里。想到这,他也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这写信的人书法功底很好,这小楷写的真是绝了,会不会是个女人?”李和也发现了这点。
“哈哈,李和说的对,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迟勇笑了,他感觉还是李和有点头脑。
“会不会是那个尼姑?”朱仁也插了一句话。
“说得对!我想就是她!”迟勇一下肯定了朱仁看法,令朱仁很高兴。
“那她被谁威胁了?”李和又问。
“一个人被别人威胁的前提与条件应该是她做错了事,或者她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应该让她发现的致命秘密。”迟勇想到了这点,他明白这封信是一封遗书,是一个将要知道自己快要死亡时时写的,目的就是告诉她的孩子,东西在哪。
“她难道发现了地窨底下的秘密?”朱仁问。
“不全是,会不会那个小金佛在那个尼姑手里?”李和也在思索着,他的想法不像朱仁那样直接,他感觉这事很复杂,一想到那画上佛像,再加上听老人说那寺庙宝物,他就想到这里。
李和的一番话,让迟勇想到了两幅画,他感觉李和分析有道理,如果是谋财害命,可能尼姑手里宝物比支家原有宝贝更有价值。
但支家宝贝藏在地窨里,一般人不会发现,如果发现那本诗书早就没了。
“我来设想一下:那个尼姑还俗后,可能把这个金佛带了出来,然后为了生计就到了支家,在支家当佣人,但佣人是不会住东厢房,这说明这个尼姑与支家主人之间肯定有事,或者支家人把还俗尼姑收为太太,但不是正房。后来就搬入东厢房。但金佛在她手里,起初支家并没有发现,后来可能有所发现,就要索取,但尼姑是不会给支家,于是就起了杀机,把这个女人杀掉”迟勇望着窗外慢慢说着。
“而这个女人之前一直在挖一条地洞,这个地洞就是土炕下面那条,她挖的目的是什么?”迟勇顿了顿,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
朱仁、李和瞪着大眼,着急的想迟勇下面推理。
“其实那个人挖这条地洞,一是将来为了逃命,二是作为藏金佛之地。”迟勇正想再往下说,这时李和插了一句,“那就是说金佛也在这条地洞里?”
“不一定,这条地洞可能就这个女人知道,其他人不会知道,噢,对了,还有她的孩子知道。于时为了金佛这个女人丧了命,但支家也没有得到这个金佛。那幅画可能是出自女人之手,她在洞口放了毒药目的就不想让人进这个洞。那幅画寓意我还没想明白,但与金佛有关。”迟勇一番分析,令朱仁、李和很是佩服。
“那地窨里分明是个男人,那女人尸骨在哪呢?”朱仁好奇的问。
“估计开始时是在这里,可能后来被移走了。被什么人移除,可能被与女人关系密切的人弄走。”迟勇说到这里,想了想,他也纳闷,那男尸是谁?是支家人,还是外人?他也想不明白,这需要问一下章胜,那尸骨DNA是不是与支玉平一样。
“那金佛会不会在地窨底下?”李和问。
“有这种可能,但也不一定,我在想地窨下面就算有东西也是支家人的东西,估计这个女人也不会知道。”迟勇又点上一根烟,他喜欢这种推理与假设,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慢慢掀开那层神秘面纱。
但那个地窨底下那具男性尸骨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