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啊……”慕子儒再次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洁的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地重复着。
在冷晴那带着隐隐期盼的目光中,慕子儒忽地咧嘴一笑,道了句:“知道啊!”
“那你知道‘情蛊’可有解药吗?”就在慕子儒话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口追问了。
慕子儒到是没去在意冷晴那明显的迫切态度,只是顺着冷晴的问话,接话道:“解药么……如果是一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那我肯定是告诉你没有的。毕竟情蛊这玩意儿,当初制作出来的时候就是没有解药的,后人虽也尝试过制作情蛊的解药,可都以失败告终了。不过巧的很,数月前我去江南那一趟,正好顺手找到了‘情蛊’的‘解药’。”
“解药是什么?”在慕子儒话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再次迫不及待地张口追问了。
坐在白玉石桌另一边的慕子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解释着:“其实也不能算是解药,只不过是借用另一种蛊毒将情蛊的毒性压制住罢了,也就是常言说的以毒攻毒。而这种可以压制情蛊的蛊毒,名为——白头蛊。”
“白头蛊?”蹙眉看着慕子儒,冷晴如此低声重复了一遍。
那厢,慕子儒随意地点了点头,用一种资深人士的口吻道:“对,白头蛊。相传这白头蛊本是一位擅毒的妻子研制出来控制她那花心丈夫的,因为她的丈夫太花心,可是她又深爱她的丈夫,不忍伤害她的丈夫,便作出了这白头蛊,用来限制她丈夫的行为。
白头蛊分为母蛊和子蛊,母蛊对人没有任何危害,但是子蛊就不同了。身中白头蛊子蛊之人,若是离身中白头蛊母蛊之人的距离超过方圆一里;或者身中白头蛊子蛊之人生出别样的心思,不再只喜欢身中白头蛊母蛊之人……子蛊就会在每月初一、十五的子时发作,啃噬中蛊者的心脉,让中蛊者心痛如绞。
虽然白头蛊子蛊发作的时辰只限子时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且子蛊发作除了会让中蛊者觉得心痛如绞外,并不会真的威胁到中蛊者的性命。但那种心痛如绞、生不如死的蛊发之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并且,身中白头蛊母蛊之人的各种情绪,身中白头蛊子蛊之人都会感同身受。而白头蛊的母蛊若是受伤,子蛊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若是母蛊死亡,子蛊亦然。也就是说,中了这白头蛊的母蛊和子蛊的两个人,就等于是将命连在了一起。
虽然这白头蛊的母蛊看似只能起到限制子蛊的作用,除了能拉着子蛊一起生、一起死之外并无其它用处,不过我却偶然发现,这白头蛊的母蛊简直是压制、吞噬类似情蛊这类的蛊毒的最佳品。”
安静地听完了慕子儒这一长番讲解后,冷晴默了一瞬才缓缓张口问:“白头蛊的母蛊……可以单独服用吗?”
“不能。”没有丝毫犹豫迟疑,慕子儒直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在冷晴拿询问的眼神看向慕子儒的时候,慕子儒就十分自觉地解释了起来:“白头蛊是子母蛊,若是单独服用,无论是母蛊还是子蛊,都会在中蛊人体内沉睡,不会起任何作用。并且,母蛊能牵制子蛊的生死,子蛊也同样能做到。若是子蛊死了,母蛊也同样会死。
也就是说,当身中子蛊的人死亡时,身中母蛊的人体内的母蛊也会跟着一同死去。虽然身中母蛊的人不会因此当场毙命,但心脏里搁着一只死蛊……日久天长的,最多一年半载身中母蛊的人就会命丧黄泉的。”
听完慕子儒的解释,冷晴点了点头,同样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身中白头蛊子蛊的人,要么深爱着身中母蛊之人;要么,就是惜命至极,舍不得死的人。对吗?”
闻此言,慕子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答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罢。”
“你有白头蛊吗?”慕子儒话音才落,冷晴就如此问了一句。
而那厢,慕子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答道:“我虽会蛊毒,可蛊虫那玩意是正儿八经的蛊师才养的。”
“……那你能找到一对白头蛊吗?”略沉吟了须臾,冷晴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一听冷晴这话,慕子儒终于挑眉看着冷晴,反问:“怎么?你要白头蛊?”
没有隐瞒慕子儒,冷晴很诚实地点了点头,道:“我需要母蛊。”
“有人中了情蛊?那人是谁?”一脸好奇地看着冷晴,慕子儒语带好奇地问着。
然,这一次冷晴没有如实回答,只反问了慕子儒一句:“我可以不说吗?”
见冷晴婉拒了他的问题,慕子儒挑眉一笑,又开始态度欠扁了起来:“你不说,不怕我不答应你?”
“……你若不能帮忙,我不会强求,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去找。”略沉默了一瞬后,冷晴语气淡然但态度坚定的吐出了这番话。
与冷晴隔桌而坐的慕子儒闻冷晴此言,笑得是越发邪肆了,但说出的话却依然那么欠扁:“你可消停点吧!你若是再折腾出点什么事情,阿陌可就不用活了!”
听闻慕子儒此言,冷晴沉默了须臾方默然道:“我只是想去找白头蛊,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许是看出来冷晴心意已决,慕子儒也不逗冷晴了,重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地嬉笑道:“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你要白头蛊是吧?!我去给你寻,半个月内我绝对给你寻一对来!”
“谢谢你!”回应慕子儒的,是冷晴诚挚的道谢。
慕子儒却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嬉笑道:“不客气!反正白头蛊那玩意儿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蛊毒,要寻它们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