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蔚儿?”青鸾不知她要干什么。
“青鸾,我会回来的。”梁以蔚轻言巧笑,不待青鸾反应过来。便对着他狠狠一掌,将他往洞口拍去。
青鸾在梁以蔚抬起手的时候,隐隐约约知道她的用意,本想说他要与她在一起的。只是应掌飞起的时候,那火焰扑面而来,让他已经到了喉咙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啪”他落地,脸上的灼热未退,人已在洞外了。
“小蔚儿!”青鸾急得大叫,几次想再冲进去,奈何这洞口的火焰越烧越烈。
“青鸾!”一声明朗的之音。
青鸾闻言回过头,“你是何人?”
“我叫羽芒!”来人一身白羽衣,目光很是清明。立在不远处,慢步走来,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青鸾的背部。
就见他在离洞口大概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随手一挥,漓漓细水从他那宽大的袍袖中洒了出来。洞口之火,没料到会突然来袭,纷纷挣扎了半响,很不甘愿地就地熄灭去。
青鸾并不认得此人,咋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很是惊讶。又见他轻而易举的就将烈火给浇灭,对此,他不由得对此人心生敬意。他感激地对他抱了抱拳,就迫不急等,奔进洞中。只是,哪里还有梁以蔚的影子。
“小蔚儿!”青鸾急的大叫,眼冒金火怒瞪火池,并跳了下去。
“没用的。”羽芒开口,“你上来吧,它不会出来的!”
“谁不会出来?”青鸾顺口就接,他此时已没有心情去猜测此人话中之意了。
“火蛇不会出来!”
“什么?”乍听这两个字青鸾一愣,才道:“刚才那不是么?”
“不是!”羽芒淡淡地答,似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她们呢,她们去哪呢?”青鸾看出此人定是心明之人,急急又跳了出来追问。
“她们,自然是被火蛇吞噬进去了。”
“你不是说,那不是火蛇么,为何又说是被火蛇吞噬的?”
羽芒看了他一眼,任是风清云淡的样子。“是印帅太急了,她本该等我显身的。”
(……)青鸾对羽芒这话摸不着头脑,不明他是何意。
羽芒看向他,“你受了烫伤!”
青鸾手一挥,“不碍事。”
羽芒眼睑一垂,张了张嘴,没有接过话。
“现在要怎么办?”不知为何,青鸾对眼前这个不知是何路神仙的羽芒,充满了信任。他的眼眸,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清爽之意。
“等!”
……
很热。这是梁以蔚现在唯一的感觉,身上的水份好像被吸干了似的,让她没有半分力气。她眼开口,这里好似火焰山一样,炙热无比。脚下所踩之处,烫如烧烤。梁以蔚只有快速抬脚,再速讯换脚,以免被烫伤。她一面快步行走,一面四下探望,不远处隐隐一簇火红。那不是火凤么?
她急忙奔过去,一把将火凤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火凤醒醒!火凤!”
梁以蔚拍了拍她的脸,又探了探她的鼻子,还好,虽是微弱,却尚存余气。梁以蔚单手摸出珏顶瓶,摇了摇。没水了。她将瓶口对着火凤唇边,直立起,一滴,两滴,尽。
“火凤醒醒,火凤,火凤。我是小蔚儿,快醒醒,你不能睡!快醒醒!”
半响,一声昵喃,火凤艰难地睁开眼。顿感口甘舌燥,喉咙生疼。“小蔚儿……咳咳……咳咳!”
“不要说话,你还能站得起来么?”梁以蔚按住她的唇,轻轻地问。
火凤干涩地咽了口口水,红唇微裂。她点点头。梁以蔚扶着她站好,再四下一望,感觉脚底不似刚才那么烫了,许是她已慢慢适应这里的温度,但也不能久站。她扶着火凤,慢慢行走。
她记得自己是被那火焰吞噬掉的,按理说她们应该是葬身在火中,或者应该被火烧身才对,只是为何那火池底下会像是火焰山一样。梁以蔚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不对劲了,刚才脚烫她走得太快没注意到,这脚下居然是松软的?
火凤似乎也发觉了,她一脸疑惑得看了梁以蔚一眼。
“小蔚儿!”火凤虚弱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梁以蔚急连将她扶好。
“我不行了,估计要回到原形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见红光一闪,眼前一亮,五彩缤纷之色立即显形于前面。她颌如燕,翅膀扑闪华美炫色之羽。尾毛分如鱼,展翅欲飞。奈何身沉她根本无法自己站稳。
梁以蔚看着,将它抱在怀里。摸在她的发冠上,火凤瞌上眼,安静地将头埋进她怀里。梁以蔚总有一种已在人腹的错觉。莫非她们,真是在火蛇的腹中?只是为何她看到的却是山是石?而脚下的松软又作何解释?如若真是山的话,那这里的石受过火焰的炙烤,必是奇硬无比才对。
尔婵会不会也在这里?当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梁以蔚立即点足前行。然,还走几步,忽地一下,脚边又窜出一条火焰来,只是这火焰吱吱作响,并不壮大。梁以蔚小心地退后几步,将火凤护在怀中。
“小蔚儿!”那是一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听到此声,梁以蔚毫无缘由的酸了鼻。
“小蔚儿!”那声音又真切了。“唉,小蔚儿为何不应我,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
美人阜!梁以蔚在心底喊到。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她不禁又想起那人莲香温体。如果可以,她真想赖在那迷色中,不要出来。只是,眼前容不得她动情。
她冷冷地看着那火焰,等待它窜发起来,并且做好了随时撤跑的准备。她虽是想念着此人,却也知道他此刻并不在天界,他是万妖之首,他怎么可能会在天界!
“唉!”那声音轻叹,把美人阜那无奈之色,发挥的淋漓尽致。若不是她心念坚定,定然会受他诱引,而放开警戒。
“小蔚儿,为何不应我?”那声音似乎委屈,又似乎是指控。
梁以蔚神思有些恍惚,太像了。她真的很想他。在天一日,在地一年,她不知不觉过了一天,而他却是在地过了一年。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