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七千人,但是要凭着这些去太原赴任,牵制杨凌麾下他们那些立功袍泽。大家也只是一个不情愿。
要不是王禀威望素著,这点人都凑不起来!听到有七千人马,李邦彦淡淡一笑:“足够了,杨凌所部新册立的晋阳军毕竟还是大宋军马,其中也有一万环庆军败军,精锐甲士,也不过数千,胜捷军勇武,四千人精锐足够震慑,就是没有一兵一卒,这太原我等还不是要走一趟?”
李邦彦是王黼一党,官拜尚书左丞,可是王黼倒台,李邦彦也是受到殃及,便是被贬到河东祁县为县令。
王禀只能点头应是,他鼓了鼓勇气,抬头望向李邦彦与王黼两人:“末将斗胆,敢问两位大人抵达太原,如何行事?”
李邦彦微微的沉下了脸,他是再传统也不过的宋时士大夫,武臣,走卒耳,听命行事也就罢了,怎么居然还敢问起他们两位文官之运筹?
不过王禀毕竟是之前童贯的心腹爱将,也算是自家人,此次北上太原赴任具体行事还要指望着他,李邦彦也就没有斥责出声,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王黼却不在意,他一笑对王禀道:“正臣就是不问,某也是要与正臣分说……虽说我等与杨凌政见不和,此次行事,最忌讳的,无非就是杨凌行事犹疑不决,让晋阳军最后铁板一块,能有所勾连,一旦生乱,则某等就为社稷罪臣!此次行事,宗旨无非就是将杨凌控制架空下来!一进太原,正臣你就将杨凌扣下来!让他们完全来不及反应!杨凌所部军马建制虽在,环庆军自然回归原主,刘延庆虽然已死,他们却可以回陕西刘光世所处,至于其余燕地战卒,能遣则遣,不能遣也要正臣全力压制之,杨凌既去,西军自然胆寒,也能方便我们下一步对西军的行事!”
王黼语气也没有多夸张,就这么平淡的说着,灯火摇曳,照在他的脸上,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王禀身子暗自出了一层冷汗,这王黼虽然是文士,但是行事果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处。
直娘贼,杨凌有屁的个政见不和,说到底还是私心做遂,这些汴梁子一心考虑的也不过就是自家前程,不惜将大宋能战之军划分得稀烂,权臣奸相,莫过于此!
制服杨凌,震慑西军,次第安排,加上朝廷名分,成功可能不小,还在话语当中暗自笼络自己,似乎有将他分化出来,做为他们一系武力班底的意思。
对武臣说这番话,王黼算是交心了,这诱惑也当真不小!此时此刻,连李邦彦也看向了王禀,等着他的答复。
此间方略,是在汴梁,在一路上,他们这一系人马反复筹谋而出,要是单单料理了杨凌,而不给他们这一派系捞一些好处,那采叫做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