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绵含蓄地回道:“谢谢。”
然后司机很热络地说:“它刚刚那声叹气,跟人似的,愁肠百绪的,忒逗了!”
萧绵摸了摸我的颈部,顺着毛说:“人有人的烦恼,动物自然也有动物的烦恼。”
司机不以为然地道:“现在的狗可比人矜贵,遇到有钱人,吃得比我们老百姓精贵多了,它能有什么烦恼!”
萧绵笑了笑:“我们是为了钱烦恼,或许它是因为见不到主人而忧伤呢?不可能永远无忧无虑,人也好,动物也罢。”
我轻甩了下尾巴表示,我也是为了钱在烦恼啊同志们。
司机这才点点头说:“也对,这狗跟对主人是不错,要是跟了那种心理变态的虐待狂,那可真是惨,前两天网上那新闻你看到了吗?一只泰迪被一男的用锤子把四只爪子都砸烂了,一只眼珠都给抠出来了,照片还po到网上,血淋淋的,那男的,戴着眼镜,看着也斯斯文文的,听说还是研究生,读书是用来明事理辨是非的,可那家伙——啧啧,太变态了,那小家伙死的太惨了。”
我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若是被那样对待……毛都快炸起来了,萧绵看我一眼,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搂住我的脖子顺着我的毛,然后同仇敌忾地对司机说:“是啊,现在生活压力大,变态的人太多了,有气发不出来尽逮着欺负那些弱小的动物!”
“谁说不是啊!”
“我之前在宠物店兼职,这种事听说过不少——”
俩人由此越聊越投机,我听得寒毛直竖,一直以来,我碰到的人都是待宠物非常不错的,除了当初把安安弃养的蒋家,但对方也只是将它丢出去,并未殴打或者虐待,所以我对蒋家没什么感想,毕竟没有他们,我也遇不到安安,现在听他们聊这些,默默给自己敲了个警钟。
人有善恶,放聪明点儿,爱因斯坦·肥。
我们到医院很顺利,庄慬已经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进行复健,我们去的时候,他复健早已结束,一身清爽地坐在床上看书,戴着银丝边的眼镜,给深邃冷硬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斯文。
斯文……
变态……
虐待狂……
我进去后,看到他这个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