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道路湿滑,天空呈现出暗灰色。风雨中一支身躯疲惫的部队在行进,士兵们衣衫褴褛,可是他们脸上闪烁着坚毅的目光,尤其是军帽上闪闪的红星熠熠生辉。这支部队是红四军一纵队,他们正在转战途中。
一纵队特战连队列中,连长郝雷头戴斗篷,胡子拉碴面颊肖廋,雨水打湿了肩膀。郝一跟在身后,他已经是特战连一排排长。由于连续转战,红四军战斗减员十分严重。目前林担任了一纵队(第1师)纵队长,一纵队下辖4支分队。部队离开井冈山后连续转战数月,前有敌人堵截后有敌人追击,几乎每天都在战斗,目前特战连自然减员只剩下0多人。
红四军离开井冈山后,面临的困难难以想象。敌军出动重兵围追堵截,其中赣军刘士毅部一支整编师始终咬着红四军不松口。连续作战部队损失惨重,官兵忍饥挨饿,又无歇脚之处。伤员剧增,却无处安置,弹药耗尽,且无从补充,士气相当低落。不少将领都流露出“红旗还能打多久的思想?”在这关键时刻,朱毛决定在瑞金大柏地打一仗,借以鼓舞士气。
前方传来休息号音,部队停止前进。“爹,这里是什么地方,”郝一发出询问。“听是到了瑞金,瞧山清水秀的这里不错。”郝雷黑廋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爹,我想大队长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呀,许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前方传来马蹄声,一名通讯员逸马飞奔到此,在郝雷面前敬礼道:“报告,林纵队长命令你部,迅速抢占右侧的山头就地阻截敌军,保证纵队完成战役部署!”
“是!请转告林纵队长,坚决完成任务!”郝雷一挥手率领属下向右侧的山包运动。郝雷心里清楚,动用特战连打阻击,明这场战斗事关重大。部队抢占山头后迅速构筑简易工事,战斗让他们忘记了疲劳。特战连都是优秀射手,连续作战以来从来没有打过阻击。由于连续作战整个部队的弹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次战斗要把敌人引进包围圈采用白刃战,因此特战连的阻击凸显重要。
特战连没有机枪,而每名士兵只有10发子弹,因此郝雷把防守阵线设置的很宽,平均10米间隔放一个人。兵力刚布置完,通讯员又来到山上传达命令:“林纵队长命令你部,务必坚守两个时后撤,吸引敌军追击,后方就是大柏地,一定要把敌人引进包围圈,主力部队在后方设伏。”通讯员走后,郝雷命令道:“传我命令,把敌人放近了打,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几个时后,敌军出现了。沙土公路上,敌军队形混乱,一名军官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大声吆喝。郝雷观察敌军前锋大约一个连,后队距离大约00米有两个连跟进,看来敌军先头部队是一个营。郝雷向位于左侧的郝一示意,进入一百米再开枪打掉敌人的指挥官。敌军官兵大概已经了解红军缺弹少粮,因此非常骄横如入无人之境。敌军进入100米只听啪的一声枪响,骑在马上的军官应声栽下马去。
敌军顿时混乱,接着一排子弹飞出,十几名敌军士兵应声地上,敌军吓的就地卧倒。一名敌军机枪手迅速架设机枪,郝雷抬手一枪,敌军机枪手被打爆头。接着又响了一排枪,趴在地上的敌军士兵躺着中弹。这里的地形地貌特殊,山岭和谷间平地落差很,山头和平地落差也就五六十米。郝雷所处的山头,距离山下的公路最近只有70米,居高临下打击敌人自然得心应手。
郝雷的特战连原来的编制是50人,数月连续作战伤亡了18人。剩下人几乎都是优秀射手,其中有几名已经具备狙击手的潜质。居高临下,枪枪咬肉,敌军那里遭遇过这种打击,吓的立即向后撤退。后面的敌军不明就里,立即散兵线布防。郝雷一看机会来了,立即命令郝一率领一排出击。郝一明白让他出击不是追击敌人,而是获取阵亡敌军的弹药。
当敌人重机枪开始火力压制时,郝一出击顺利回来。眼下红军作战,对于弹药的**达到了极致。郝一缴获了一挺轻机枪子弹400发,十几只步枪子弹大约00发。有了弹药郝雷信心大增,命令不要浪费子弹瞄准了打。敌军重机枪火力侦查了一番,发现山头没有动静,接着发动试探性进攻。敌军以散兵队形心翼翼发动攻击,进入一百米,零星的恐怖的射击又上演,而且不少被击中的士兵是被打在头部,敌军士兵胆寒迅速退了下去,这一轮试探性进攻,有两名敌军排长阵亡。
敌军的先锋营不敢进攻了,坦率敌军要是发动集团进攻,郝雷根本守不住。然而敌军发现对方射击奇准,几乎枪枪咬肉,这一让敌军难以判断防守的兵力是多少。双方僵持了一个半个时,敌军的大队人马到达。此时,阻击时间一到,郝雷命令部队后撤。突然敌军的迫击炮开始轰鸣,郝雷正在指挥部队离开阻击阵地后撤,结果炮弹砸在他们头上。郝雷大声吆喝,一发炮弹在他身旁爆炸,浓烟吞噬了他的身影。
郝雷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部队撤到安全地带,郝一临时担任指挥。清人数阵亡4人,负伤8人。担架队把伤员迅速向后方转移,郝一继续指挥部队阻击敌军,并引诱敌军一步步向伏击圈靠近。次日拂晓,郝一完成引诱敌军任务,阻击任务交给大部队。郝一牵挂养父伤势,急忙赶到纵队医院探视,此时郝雷依然没有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