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白色的墙壁耀眼,被撞的女子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看样子没有生命危险。姑娘皮肤白析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曲,洋气又不失美丽。姑娘叫钟文娟,她就是欧阳剑的未婚妻,同时也是欧阳剑的表妹,他们之间是姑舅表姊妹关系。方才惊险的一幕,钟文娟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避,她曾受过严格的训练,敏捷程度没有任何问题。
原因是今天早晨钟文娟刚坐上机台便接到一个神秘电话。钟文娟是上海电报总局的接线员,同时也是国民党上海党务调查科的特工。钟文娟接到电话后便请假离开电报局,在党务调查科处惊闻欧阳剑还活着,钟文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仅活着而且是江西云水县保安团团长,钟文娟是又激动又怨恨。好几年没有表哥的消息,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年表哥突然逃婚,让文娟遭受了感情上莫大的打击。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文娟报考了干训班。
两年后文娟以优异的成绩从干训班毕业,便被安置到上海电报局总部工作,她的任务是刺探各地往来的电报内容,由于表现出色,成为上海党务调查科出色的特工。正在钟文娟悲喜交加之时,上峰告诉她欧阳剑的消息不是什么圆梦旧欢,而是让她利用其特殊身份接近欧阳剑。上峰怀疑欧阳剑政治倾向有问题。尤其是其率部离开部队,长达6个月时间消失。上峰怀疑其人有可能参加过南昌起义,并让钟文娟利用特殊身份务必查清楚。
钟文娟离开党务调查科后,心情非常纠结恍惚。表哥擅自出走后一直没有消息。为什么不与家里联系,即便不愿意这桩婚姻,也要让家里人知道?文娟隐隐约约感觉表哥有问题。如此纠结让文娟神情恍惚,这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父亲和母亲来了,父亲钟离汉身着笔挺西服,一副金丝眼镜彰显其身份。母亲出身世官之家典雅高贵,此刻正在淌眼抹泪。钟文娟有一个哥哥,目前在英国留学。
“文娟,多危险吓我们一跳。不幸中万幸经过医生仔细检查,你的左腿骨折别的没有大碍。我已经联系一家英国医院,很快就转院。”父亲关切中神态透露着父爱。“听是路上好人把你送到医院,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我们要表示重谢。”钟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心疼道。文娟摇着头表示不认识。钟文娟考虑再三没有告诉表哥的消息,原因是表哥擅自逃婚后姑母因为思儿心切郁郁寡欢,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父亲若是知道他的情况肯定会大发雷霆,不定把这次汽车肇事都会算在表哥的身上。很快文娟被转移一家条件更好的英国教会医院,有专业护理人员陪伴。
当天晚上,一名头戴礼帽、脸色阴暗的家伙来探视。“科长!”见到头上司钟文娟试图起身,可是腿部发出钻心疼痛让她勉为其难。“钟姐,不必拘礼。我们得知消息后,经过调查肇事的轿车是法国领事馆的。上峰认为涉及到外交斡旋很麻烦,决定不追究,请钟姐理解。”钟文娟头道:“科长,可是我的任务?”“钟姐不必着急,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欧阳剑表现很好,我们只是怀疑。上面对欧阳剑非常重视,此人很有军事才干,对其调查很正常。但是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安心养伤,伤好后再去也不迟!”
也许是天意,钟文娟动身前往云水县城已经是半年以后。假入钟文娟没有出现车祸,她会提前半年出现在在云水县城,显而易见,欧阳剑必然会提前浮出水面,秘密支队也会暴露无遗。即便这样,欧阳剑乃至秘密支队,于次年9月还是提前浮出水面,继而面临巨大的危险。好在钟文娟来云水县城,欧阳剑也从武汉回来。
如果钟文娟不出车祸如期来到云水县城,恰好欧阳剑在武汉,哪嘛情况更加可怕。尽管欧阳剑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钟情自己的表妹,骨肉相连的“至亲”,是可怕的敌人和冷酷的对手。本来敌人已经制定对付欧阳健的绝密计划,可是南昌城突然发生变故,引起欧阳剑警觉。在化解危机的同时,开始了他富有传奇的征战生涯。
李克农和随从进入云水县城,按照地址来到四海粮栈。门前,李克农习惯的左右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白鹤楼雅间内,谭松喜滋滋道:“欧阳剑同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国英从武汉来信了,目前已经在武汉站住脚,可是很艰难。”谭松完把信递给欧阳剑。欧阳剑看完信道:“可以看出高国英遇到了很多困难。他需要大量资金,眼下咱们手里有多少大洋和金条?”
“我手里现在有5万大洋,金条根。这是咱们全部的家当,你要干什么?”老板谭松有些财迷。“我谭老板,钱放在手里是不会升值的。”“什么叫升值?”“就是让钱下崽!”“你是做买卖!”“正好我要去武汉一趟,郭县长委托商会在上海购买的机械设备年底能到货,筹建枪械所是重中之重。机器有了没有人也不行,我打算亲自去武汉,在汉阳兵工厂拼请几位师傅,如果条件许可,还有另外一个计划。”
“请师父也不能拿这么多金条呀!”谭松心疼极不情愿。“我过钱要生钱,金条是拿给高国英的,必须让他扩大规模,日后根据地的财源要靠他,另外我带1万大洋。”“什么时候动身。”“培训工作月底能结束,我准备11月初动身。”“你去多长时间,”“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这怎么行,你不在这里工作怎么办?”谭松不同意,欧阳剑是绝对的主心骨,谭松已经离不开他了。
“谭松同志,大可不必担心。目前江西的敌人被红四军拖累。尽管红四军处于艰难时期,但是我们眼下无能为力。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目前老蒋焦头烂额,没有精力和心思对付我们。放心吧老谭,临走之前我会安排妥当。”这时门开警卫员陶勇带着四海粮店一名伙计走进来。“团长,谭掌柜,老家来人了!”伙计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