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洛,入学考试全县第三名的夏洛本来是学校培养的“苗子”,竟然在办公室公然伤人,而且还敢这么毫无愧疚之心地承认,在身为校领导的苏绛唇看来,她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伤人事件,而是蓄意挑战学校的权威!
她那被白色衬衣包裹着的饱满胸膛不住起伏,显得比平时更饱满了几分,一张俏脸气得通红,饱满莹润的嘴唇直哆嗦,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一个文件夹“啪”地摔在桌子上,指着夏洛道:“跟我来!”
老师们噤若寒蝉,他们都领教过苏绛唇的厉害手段,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再有几个男宠的话,她简直可以是洛水县第一高中的武则天,他们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夏洛,心道,这孩子啊,恐怕是肯定要被开除了。
陈冬一向嚣张,但是奈何是校领导身边的红人,大家也只能忍受着对他的厌烦,今天夏洛徒然爆发狂揍陈冬,大家心底颇为阴暗地觉得很爽,反倒同情起夏洛起来。
老师们神色各异地互相看了一眼,意兴阑珊地散了,谁也没想到一番看上去寻常无比的闲聊竟然引发如此惨烈的后果。
大家惊魂甫定地坐在办公桌前,各怀心事。杨景初则跟在苏绛唇后面想向她解释什么。
苏绛唇头也不回冷冷地地道:“回去办公!我自己会了解清楚!”高跟鞋急促地敲打着花岗岩的地板。
夏洛则冲杨景初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急得杨景初直跺脚,声道:“好好地向苏校长承认错误!”
看着夏洛进了在他心中如同盘丝洞一般可怕的苏绛唇的办公室,杨景初久久地矗立在那里,一筹莫展。
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嘴里喃喃道:“怎么办?洛要是被开除了的话,以这么恶劣的打伤老师的事情,恐怕在整个新阳市都找不到一所学校能接受他!”
夏洛气定神闲跟着她地走进苏绛唇的办公室,大刺刺地坐下。
苏绛唇坐在旋转沙发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夏洛。
两人都没有话,足足对视了五分钟,苏绛唇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愤怒的火焰不断灼烧,白皙的脸庞没有一血色,紧闭着莹润鲜红的嘴唇,似乎想一口把夏洛吃了。
而苏绛唇发觉夏洛的眸子平静得如同一池秋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而平静的眼神下面,有隐藏着熠熠生辉的光芒,这种淡然中蕴含锐利的眼神,她只有在新阳市为数不多的几位高官那里看到过。
这种眼神让她如同面对一个权势滔天的高官或者是习惯了杀伐决断的将领,抑或是富可敌国纵横商海极端自信的大财阀,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强大的气场,似乎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脚下,终于她内心的勇气和防线瞬间崩溃。
苏绛唇的眼神开始游移起来,她避过他的眼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的?您开除我吧。”夏洛淡然道。
什么!苏绛唇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学生也太猖狂了,要是其他学生,肯定可怜巴巴地开始求饶认错了,而他此刻却脸色平静的跟没事人儿一样坐在那里稳坐钓鱼台。
苏绛唇的一双俏脸因为愤怒而憋得通红,她家境不错,从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从来没有受过气;在学生时期更是被很多男生追求,追求者可以变成一个加强连;工作后,因为教学成绩出众,再加上善于玩弄手腕,得到领导的肯定和众多老师的支持。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
夏洛缓缓解释道:“苏校长,您可能以为是我是……学习成绩优秀,就骄傲嚣张,其实不是这样,事情发生了,而且您刚刚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了处理结果,如果您要不处理我,会影响您的权威。”
苏绛唇自从担任副校长以后,就没有授课,很少和学生直接打交道了,可是,夏洛经常到她办公室里打电话。
应该,夏洛是和她接触最多的学生,而经过上次因为一杯水的争夺的那场旖旎之后,她对这个学生更是有着难以言的情愫——一种充满的禁忌的感情。
她感觉夏洛的眼神和行事作风,比许多成年的男人都更有男人味,她已经隐约听过女友的暗示,自己的老公钱学文在长河乡很不老实,好像和当地的很多女性有染。